住。”
高铖闻听此言,刚毅、沉静的面容之上现出一抹忧色,开口问道:“朝廷的兵马现在到了何处?”
“骑军一路追杀,路上不停留兵断后,这才摆脱朝廷兵马,没有多久的光景,朝廷兵马也就追赶上来了。”陈渊朗声道。
高铖面色变了变,心头一惊,又是问道:“那此战究竟带回来了多少兵力?”
高渤面上现出一抹颓然之色,沉声道:“兄长,兵马只有三千了,路上折损殆尽,朝廷的兵马一路追杀,根本就抵挡不住。”
高铖默然片刻,目中现出一抹凝重,说道:“先死守剑门关,抵挡住京营的进兵。”
虽然最终兵马皆是从葭萌关撤了回去,但却是以这么一种残兵败将归来的状态。
不过,只要再抵挡汉军一程,应该差不多到了反击之时。
而后,高铖就是迎着陈渊、陈然等人进入关城之中,来到衙堂上的一张张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
大批蜀军烟尘浩荡地进入关城之中,旗帜遮天蔽日,兵甲鲜明无比。
高铖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沉声道:“三弟,这几天好生派兵丁,在关城之中逡巡,谨防奸细渗透。”
随着葭萌关和巴中相继丢失,高铖也担心会有一些心思浮动的将校,做了朝廷的内应。
高镛道:“兄长放心,我这都防备着呢。”
而后,高铖给陈渊等人接风洗尘。
……
……
西北,哈密卫
金铉留守在哈密卫城,而西宁总兵庞师立则是调拨西宁铁骑前去驰援曲先卫,在这半月的时间内,庞师立的西宁铁骑与准噶尔部的骑军则是展开不停的厮杀。
双方迅速交手,兵力来回穿透、厮杀,可谓互有折损,都没有占到大的便宜。
这一日,庞师立率领骑军诸部,率领大军逼近曲先卫。
此刻,蔚蓝无垠的天穹之下,黄沙漫卷,烈日灼灼,庞师立骑在一匹鬃毛繁盛的枣红色骏马上,那张粗犷、刚毅的脸颊汗水滚滚而落,两道黛青粗眉之下,威严虎目当中带着几许坚定之色。
“总兵,准噶尔部又缩回卫城了。”这会儿,一个面容刚毅的青年将校在一旁开口道。
庞师立浓眉之下,说道:“准噶尔部不擅守城,抵近城池之后,我部迅速攻打城池。”
那青年将校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而曲先卫城之内,准噶尔部的兵马留守了万余,用以看守辎重和军需粮秣。
此刻,城池之上的准噶尔部将校,带着几许皲裂的粗犷面容上顿时现出一抹凝重之色,道:“告知可汗,汉军来了。”
旋即,就可见一个亲卫快步而来,应了一声,然后向着城中的卫城关衙快步而来。
巴图尔晖落座在一张四四方方的漆木条案之后,正在眯眼打着瞌睡。
这位曾经雄霸草原的可汗年岁也大了,年龄一大,也就开始犯困起来。
“可汗,汉军攻城了。”一个亲卫将校进城,开口说道。
巴图尔晖耷拉的眼皮动了下,而那双密布凶恶之芒的虎目,似藏着一抹凶煞之气,灼灼而视。
相比江油关守将的胆怯,巴图尔晖在这一刻则是要为之淡然许多,虎目似迸射出凶戾之芒,冷声道:“让诸军守城,来人,随本汗登城观战。”
说着,巴图尔晖再次眯起眼眸,似在闭目养神。
虽然准噶尔部兵马不善守城,但也不是汉军可以随意拿捏的。
而后,巴图尔晖在几个亲卫的扈从下,来到府卫城池之上,看向城外正在列队而攻的兵马。
汉军军容严整,大批骑军扬起的马刀在夏日日光照耀下,闪烁着一道道白光,似能映照人眸。
此刻,京营大将庞师立手持一把常有六七尺的偃月刀,率领身后的京营大军,向着曲先卫攻城。
“杀……”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在这一刻,声震云霄。
汉军扛着一架架木质云梯,向着城墙攻打而去,不大一会儿,一根根黑色箭矢向着城墙上的兵卒攒射而去。
“噗呲……”伴随着箭矢入肉之声,可见一蓬蓬血雾爆散开来,不少准噶尔部的兵卒在这一刻倒在血泊之中。
巴图尔晖面色凝重如铁,对着左右的兵将,语气不无担忧说道:“汉军弓射之能,不在我军之下。”
而此刻,庞师立以及众兵马向着城墙上的准噶尔部兵丁发起试探性攻击。
准噶尔部的兵马原就不擅守城,在这一刻,左支右绌,疲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