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四周临近的喊杀声已经让巴图尔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手下大将孟恩这会儿神色匆匆跑来,沉声道:“台吉,兵马已经准备好了。”
巴图尔晖朗声说道:“撤出去,此地不可久留!”
说话之间,翻身上得一匹枣红色骏马,就在一众扈从的护送下,向着外间厮杀而去。
然而,为时已晚,庞师立的西宁铁骑已经全线进城,正在与熟悉地形的姜焯,对曲先卫城官衙完成了合围。
数万大军围拢了卫城关衙,而准噶尔部的勇士则是被围拢在以关衙为中心的校场和街道上,借助着天空悬挂的一轮皎洁明月的照耀,双方在这一刻展开血腥厮杀。
“铛铛……”
兵器交击之声响起,准噶尔部的勇士大部分未来得及披甲,就化为刀下之鬼,倒在一摊摊血泊之中。
庞师立率领大批将校士卒,渐渐抵近关城衙门,其人骑在马上,长刀挥斩过去,可见血雨腥风,腥臭难闻。
少顷,庞师立率领京营将士,就已抵近巍峨关城衙门的门楣,看向那迎将出来的准噶尔部兵将,长刀祭出,一下子挥斩而下,映照着一只只红色灯笼,可见刀光森冷可怖。
顿时,血雾爆闪开来,拦路的准噶尔士卒被砍杀为两段。
巴图尔晖也被堵在关城衙门,与身旁的亲卫,驱逐着自外间涌将进来的汉军。
“噗呲……”
伴随着刀锋凌空闪烁,可见血光乍现。
庞师立几是一眼就瞧见了在诸亲卫护送下的巴图尔晖,狰狞虎目中就有几许凶光闪烁。
“贼子,拿命来!”
这般想着,庞师立驱动胯下马匹,在这一刻,就在亲卫的扈从下,向着巴图尔晖悍然杀去。
巴图尔晖抬眸之间,自也瞧见了庞师立,两道灰白断眉之下,目中就是带着几许冷峭之意。
这必是率军攻城的汉军主将,只要斩杀此人,这次危难也就解了!
念及此处,手中的虎头鎏金大刀,凌空挥斩几下,抖擞精神,向庞师立杀去。
“轰!”
两把大刀凌空交斩,火星四溅,发出阵阵刺耳的交鸣声。
巴图尔晖心头一震,雄壮、魁梧的身形在马匹上摇晃了下,粗犷面容上不由现出惊疑之色。
这汉将好大的力气!
而庞师立心头暗暗惊讶了下,但掌中那把偃月刀,凌空劈砍而下,向着巴图尔晖凌空斩去。
“铛铛……”
双方交手数十次,就见火星四溅,长刀凌空交斩数十次。
而四周的准噶尔部兵马却越来越少,西宁铁骑率领兵马冲杀一空,可见不少兵丁都被劈砍一空。
庞师立手持长刀,向着巴图尔晖绞杀而去。
巴图尔晖身旁的大将孟恩,急声说道:“台吉快走,我来挡住这汉将!”
庞师立冷哼一声,长刀横扫,向着孟恩拦腰劈砍而去。
孟嗯冷哼一声,长刀阻挡而去。
这会儿,庞师立身旁的副将也过来帮着庞师立的忙,抵挡住了孟恩。
只听“刺刺”之声响起,庞师立手执马刀,与巴图尔晖如走马灯一般战至一起。
巴图尔晖毕竟是年岁大了,这位草原霸主随着时间过去,渐渐体力不支,在庞师立的冲杀下,动作愈发迟缓。
“铛……”
没有多大一会儿,巴图尔晖忽而一个不慎,手中大刀迟缓了下,对面刀光向着脖颈砍杀而来。
裹挟着一股凛冽的杀机,似封锁了天地。
巴图尔晖心神惊惧,连忙向这一旁躲闪而去,但一个不慎,长刀自肩头齐肩而下,但听“噗呲”一声,血雾蓬地爆开团团,而巴图尔晖一条胳膊就被砍了下来。
巴图尔晖心神惊惧,只觉眼前一黑,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让巴图尔晖闷哼连连。
而正在与汉将交手的孟恩,见得这一幕,惊呼道:“可汗!”
而此刻巴图尔晖正要说这些什么,忽而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可见那一把长刀犹如惊鸿乍现,凌空劈砍而下,旋即,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
庞师立长刀疾斩而下,长刀如银色蟒蛇一样缠颈而过,可见血光冲天当中,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庞师立剑眉挑了挑,眸光咄咄而闪,心绪激荡。
如果没有猜错,死在他刀下的乃是准噶尔部的台吉巴图尔晖!
“巴图尔晖已被本将斩于马下,降者免死!”
随着巴图尔晖的阵亡,原本四周正手执钢刀,抵抗凶猛的亲卫,都是为之愣怔了下。
待到看到汉将长刀上挑起的巴图尔晖头颅,巴图尔晖的诸亲卫,面上不由一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