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上天要绝他陈然之路?
高渤和高镛两人脸色同样不大好,心头皆是忧虑不胜。
倒不仅仅是老巢被端,他们高家乃至不少军将的家眷都在成都府,后路一断,剑门关的蜀军蜀将只怕会人心浮动,士气大跌。
在座几人都是聪明人,已经从成都府城被攻破一事,嗅到了不好的苗头儿。
高镛起得身来,抱拳道:“兄长,我率领一支兵马,再次打回成都府。”
高铖已经稍稍平复了下心神,道:“成都府究竟来了朝廷多少兵马?可曾知晓?带领多少兵马能够攻破朝廷精锐兵马把守的成都府城?”
此言一出,就是将高镛给问得愣在当场。
这些的确是需要直面的问题。
高铖面色凝重,说道:“攻打成都府是要攻打的,但要摸清成都府方面的具体情况。”
陈然沉声说道:“高兄,成都府城被攻破,万万不可使蜀军将士知晓,应该迅速封锁消息才是。”
高铖摇了摇头,道:“这样大的消息,不是那般好封锁的,只怕这会儿军中将校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前线不少兵将的家眷都在成都府,而府城被破这样大的事,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至整个军中,根本就封锁不住。
陈然闻言,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高渤道:“兄长,关城之中的兵将会不会……”
高铖摆手止住了高渤下面的话,说道:“这就不好说了。”
言毕,看向高渤,沉声道:“你这几天让人盯着关城城门,不可让奸细从关城当中里应外合,迎了汉军。”
高渤心头沉重地应了一声,领下差事。
高铖凝眸看向陈渊,以及魏王陈然,说道:“如今局面十分危急,需要你我同舟共济,共抗朝廷兵马。”
陈渊道:“你我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唯有同舟共济,才能度过难关。”
高铖道:“高镛,你率领两万兵马,驰援成都,汉军既是绕道奔袭,以蜀地险要,定然不会派遣太多兵力,两万兵马应该足够济事。”
高镛闻言,拱手应了一声是,然后起得身来,转身离去。
待高镛离去,高铖脸上不由现出凝重之色,道:“诸位,这几天关城之外的汉军定然全力攻城,诸部登上城头,亲自盯防。”
而下方的众人闻听此言,虽是心头担忧不胜,但只得齐声应是。
只是在番将之列,一众土司面上神色都不大好看。
成都府被破,那么汉庭的兵马岂不是要大胜了,他们再随着高家一条道走到黑?是否明智?
一众四川土司番酋面色一肃,心头难免泛起了嘀咕。
这就是人心大势,如果高家节节而胜,彼等自是无话可说,但偏偏节节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