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被生擒,巴蜀战事结束了。”
李瓒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道:“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贾珩行至近前,落座下来,说道:“其实,也就是这两天的事,锦衣府的飞鸽传书先一步到达京城,详细军报当在六百里加急之后。”
李瓒点了点头,感慨了下,说道:“那四川之乱算是彻底平定了。”
这段时间,内阁虽说总揽大汉朝的军政要务,但对西南和西北、藏地的战事只有后勤输送粮秣的责任,并无调动一兵一卒之权。
齐昆威严、沉凝的面容上,同样是现出一抹喜色。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李阁老,四川平定之后,四川土司也当改土归流,同时对高家在四川的军将进行调拨,不能再任由其在巴蜀结党营私。”
李瓒容色微顿,柔声道:“改土归流之事,的确需要提上日程,经此一事,可见督抚不能长时间在一地太久,需得五年一换,以免在地方上,尾大不掉。”
贾珩点了点头,沉声道:“一任三年,两任一换,或是将现任督抚进行对调,便于履职。”
督抚在某一地待得久了,的确容易安插亲信,结党营私。
李瓒点了点头,诧异了下,关切问道:“什么时候,辽国公从巴蜀班师返回?”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还有后续一些善后之事,班师之事,只怕要在以后了。”
李瓒点了点头,低声道:“方才还和齐阁老提及,国家连年用兵,以致国帑糜费庞巨,卫王,待巴蜀之乱平定之后,还当休养生息几年,恢复民力。”
贾珩道:“这是应有之意,朝廷这两年也当厉行精兵简政之道,以提升行政效能。”
这些年国家兵事连绵,一下子停下来,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精兵简政,行政效能。”李瓒思量着这八个字,只觉愈品砸愈是见着韵味,朗声道:“卫王之言,当真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如果此人不是打算篡汉自立,必是一代名臣,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贾珩瞟了一眼殿中的身影,面上现出思索之色。
今日内阁之中,倒是不见他那岳父的身影,看来是准备主考秋闱去了。
贾珩在内阁坐了一会儿,询问了最近的一些公务,而后,也没有多说其他,快步离了宫苑。
再有三个月,建兴元年就会过去,而乾德元年将会到来。
似乎大汉新的篇章将会掀开,但……真的如此吗?
……
……
贾珩这边厢与李瓒说了一会儿话,也没有多说其他,说话之间,就快步离了厅堂,返回宁国府。
宁国府,书房之中——
陈潇正读着一本兵书,那张恍若冰山雪莲,清丽如霜的玉颜之上满是专注之色。
而不远处的顾若清则是看着一册棋谱,而那张带着几许书卷气的文静脸蛋儿上,同样满是专注之色。
贾珩进入书房当中,凝眸看向陈潇,说道:“潇潇,这会儿,正在看书呢。”
陈潇放下手中的一本书册,莹然微光的清眸中满是欣喜之色,说道:“你回来了。”
两人虽已是几年的夫妻,激情稍稍退却,但却多了几许相濡以沫的亲情。
贾珩点了点头,道:“是啊。”
陈潇低声道:“刚刚锦衣府递送过来西北方面的飞鸽传书,准噶尔部的兵马也已经撤回准噶尔。”
贾珩闻听此言,诧异了下,柔声道:“如此一说,那倒真是三喜临门了。”
至此,巴蜀之乱彻底平定,而西北之围也彻底解开。
等到朝廷内部局势安定,就可收复藏地和西域。
贾珩说话之间,来到一方漆木几案之畔落座下来,而顾若清从里厢过来,给贾珩斟上一杯热茶,宛如贤惠的小媳妇儿一般。
贾珩啜饮了一口,轻赞了一声,笑道:“若清的茶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顾若清轻轻“嗯”了一声,晶莹如雪的玉容之上,分明笑意莹莹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陈潇诧异了下,开口说道:“蜀乱已平,大军班师当在近期了吧?”
贾珩道:“还有诸般善后之事,倒也不能急于一时。”
陈潇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说道:“那倒也是。”
贾珩放下茶盅,轻轻拉过陈潇的纤纤素手,看向那张柔婉几许的脸蛋儿,道:“潇潇,这几天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哪有那么快?”陈潇美眸羞嗔流波地看了一眼贾珩,语气羞恼几许,说道。
原来这段时间,陈潇想要个孩子,或者说,陈潇自崇平十五年跟着贾珩,到了现在也有六七年过去,年岁也到了二十四五,在这个年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