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政治就是借力打力,以及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正如贾珩和陈潇所推测的那般,李瓒和许庐拿贾珩与甄晴之间的关系在做文章。
许庐沉吟片刻,说道:“元辅,以卫王之狡诈,你我这段时间,频频会面,只怕已经入了卫王手下鹰犬的眼中。”
李瓒剑眉挑了挑,眸光咄咄而闪,朗声道:“卫王现在只是怀疑,未得实据,再说也不能因噎废食,锦衣府卫也并非无孔不入,当初高仲平能够逃出神京,也可见锦衣府之大意疏懒。”
许庐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李阁老所言甚是,不过你我还是当谨慎从事才是。”
李瓒颔首道:“谨慎总不会出错。”
两人说话之间,落座在书房之中。
“曹变蛟那边儿,怎么说?”许庐转而问道。
李瓒道:“已经派人试探过,其人对卫王视若柱国勋臣,以为大汉擎天保驾之臣。”
许庐皱了皱眉,问道:“那元辅有没有将最近朝廷上下发生的事,拿出来试探曹变蛟?”
李瓒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没有,不过在外人眼中,自两任先帝驾崩以来,卫王表现可圈可点,并无指摘之处。”
许庐默然片刻,沉声道:“曹变蛟未看清卫王之权臣巨枭之面相。”
“如说是权臣,又非篡位之臣,曹变蛟未必放在心上,只是卫王一日未反,天下也难以群起而攻,观其人秉政以来,似乎也未有丝毫僭越之举。”李瓒沉吟片刻,说道。
至于和宫中的甄后两人或有风流韵事,但这种桃色绯闻,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许庐默然片刻,冷声道:“这就是卫王狡诈之处,其人对我大汉朝政步步蚕食,以此迷惑世人。”
李瓒面色忧虑不胜,说道:“是啊,卫王其人,虽是年轻,但却老谋深算,如今除却那些桃色绯闻之外,全无谋逆僭越之举。”
许庐沉吟片刻,忽而眼前一亮,说道:“元辅,是否让御史,上疏弹劾卫王十大罪状,激怒其人?以促使其发恶于外?”
这也是文官斗权臣的经典曲目,文官弹劾权臣,然后权臣破防,开始迫害忠良。
如果贾珩对科道言官进行打击报复,乃至做出不理智的举动,那就坐实了贾珩的跋扈张狂之举。
同时,天下士林文官也能对贾珩抱以有色眼镜,乃至怨愤其人。
而且,弹劾之臣可以如弹劾严嵩父子的“吴中四谏、越中七子”一般,成就了贤名,然后贾珩则是被钉在耻辱柱上。
李瓒沉吟片刻,道:“可以一试,不管如何,将卫王之野心昭告世人,也能警醒天下忠义节孝之人,看清其真正面目。”
许庐点了点头,说道:“李阁老放心,那这几天,我这几天就让人准备。”
李瓒默然了下,沉吟片刻,低声道:“寻找之人,可能会受到卫王的报复。”
“我辈读书人,身怀浩然正气,纵有惊涛骇浪,虽千万人,我俱往矣。”许庐面上现出凛然之色,眸光炯炯有神。
李瓒脸上同样现出一抹坚定之色。
……
……
神京城,宁国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秋日的日光透过轩窗照耀在厢房之中,稀稀疏疏落在一双绣花鞋上。
一夜风雨过去,又是一个晴天。
贾珩从床上起得身来,转眸看向帷幔垂降的床榻上躺着的三个丽人,心头就有几许欣然莫名。
“嘤咛……”
伴随着耳畔带着几许轻柔的哼声,尤三姐从一旁起得身来,翠丽修眉之下,凝睇含情地看向那蟒服少年,眸中满是痴痴依恋。
贾珩轻轻转过头来,剑眉挑了挑,眸光温煦地看向尤三姐,笑了笑道:“这是醒了?”
尤三姐眉梢眼角流溢着绮韵,那张人比花娇的脸蛋儿,愈见艳冶、妩媚,说道:“大爷,我伺候你起来。”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掀开一床刺绣着芙蓉花的被子,穿上蟒服衣袍,念及昨日缠绵悱恻的温柔种种,心头也有几许恍惚失神。
过了一会儿,尤氏也从床上起得身来,黛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盈盈如水,温婉玉容妩媚动人,道:“王爷,你醒了。”
贾珩从一旁的漆木小几上,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低头喝了一口茶,压下口中的甜腻。
这会儿,尤三姐起得身来,来到一架镶嵌菱花铜镜的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对镜梳妆。
而尤氏也从帷幔四及的床榻上起得身来,那张柔婉白腻的雪肤玉颜恍若蒙上一层羞红,含羞带怯,道:“王爷,我服侍你洗漱。”
贾珩在尤氏的伺候下,开始洗漱。
过了一会儿,贾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