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满朝并无异议,现在是陈然和陈炜二庶人,诸位以为当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殿中诸臣在这时就陷入沉默。
相比陈渊这等臭名昭著的逆党,处死乃是应有之意,陈然就有一些复杂。
因为陈然和陈炜,乃是世宗皇帝的亲生儿子,陈然已死,如果再处死陈炜,那么世宗宪皇帝的儿子也就只剩下八皇子陈泽了。
李瓒默然片刻,道:“娘娘,魏王陈然既死,派人以庶人之礼操办丧事即可,倒也不用太过多理会。”
所谓,冷处理,不用大张旗鼓,也不用纠结。
“陈炜呢?”甄晴面色如覆寒霜,开口道:“世宗宪皇帝在时,彼等就在京中行逼宫之举,世宗宪皇帝仁厚,将其废为庶人,不想彼等不知悔改,仍然多行逆举,应该同等处死,方可震慑宵小。”
说着,甄晴翠丽如黛的修眉挑了挑,凤眸凝视向在军机大臣班列当中的贾珩,问道:“卫王,你怎么看?”
贾珩沉吟道:“娘娘,微臣以为,陈炜毕竟是世宗宪皇帝的亲生之子,魏王陈然已经身陨,梁王陈炜……”
甄晴默然片刻,道:“梁王陈炜不知悔改,多行谋逆之举,如果不施以惩戒,天下之人皆是有样学样,又当如何?”
此刻,在场的大汉文臣,都是齐刷刷地看向贾珩。
或者说,在场诸大汉文臣,正在为甄后的这次大发雷霆而感到格外惊讶。
贾珩默然片刻,求情道:“娘娘,微臣以为,陈炜虽然有罪在身,但如今天家血脉凋零,纵是为天下之人孝悌表率而计,也不应再行处以大辟之刑。”
当时是答应过甜妞儿的,而且也是和甄晴“演戏”的一环。
甄晴追问了一句,讶异问道:“那卫王可能否保证,陈炜以后就能安分守己?而不再对朝廷心怀怨望?”
贾珩迟疑了下,说道:“将陈炜圈禁起来,着人严加看管,也就是了。”
甄晴默然片刻,道:“上次,陈炜和陈然皆在圈禁当中,还不是一样被白莲妖人救走?”
贾珩道:“白莲妖人如今已经尽数覆灭,娘娘所担心之事,绝不会再出现。”
甄晴冷哼一声,神色不善,质问道:“你能保证白莲妖人不会卷土重来?”
贾珩似是一时间语塞不已,定了定心神,似是开口道:“娘娘,微臣恳请饶过陈炜性命,将其永远圈禁,只因明年新君将要改元,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娘娘网开一面。”
甄晴狭长、清冽的凤眸当中,似有冷芒不停闪烁,语气当中就有几许不善,娇叱道:“卫王,你这是那新君改元之事,来恫吓哀家?”
贾珩面色倏变,拱手道:“娘娘,微臣不敢。”
此刻,殿中群臣闻听此言,面容不由凛然一惊。
而李瓒容色微变,心头莫名一动。
因为,就在刚刚,从这番对话当中,这位大汉内阁首辅捕捉到了两人“反目成仇”的信号。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娘娘,微臣以为,自崇平二十年,朝廷局势动荡,内外人心煌煌,宗室凋零,天下臣民见宗室内讧,兄弟阋墙,难免会失去敬畏之心,也不利教化万民。”
甄晴冷哼一声,眸光似蕴藏冷芒,沉声说道:“既然卫王执意相请,那哀家索性就应下此事。”
贾珩拱了拱手,说道:“谢娘娘。”
甄晴玉容清冷如霜,语气已带着几许训斥之意,说道:“但陈炜其人需要严加看管,不可使其在外蛊惑人心。”
贾珩道:“娘娘放心。”
甄晴这会儿,又将目光投向殿中其他群臣,道:“李阁老,巴蜀的兵马何时班师?”
李瓒道:“娘娘,巴蜀方面,四川土司番将的改土归流一事,尚需辽国公以京营兵马弹压推进。”
甄晴道:“京营一下子被抽调走这般多兵马,京城戍卫力量空虚,在巴蜀的京营兵马还当尽早调拨过来才是。”
贾珩道:“娘娘,京营尚有十余万兵马,足以拱卫京幾三辅之地的安宁。”
甄晴眉头紧皱,冷声道:“卫王,京幾安危,事关社稷,岂可轻忽?卫王也是老成谋国之臣,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贾珩连忙抱拳,拱手说道:“娘娘说的是。”
此刻,殿中群臣凝眸看着这一幕,心神涌起诸般猜测。
暗道,难道是甄后对卫王已经起了猜忌之心?
许庐此刻见着这一幕,眉头轻轻皱了皱,心头不由若有所思。
看来先前那些奏疏,并非没有起着作用。
念及此处,许庐粗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心头微微一动。
甄晴容色微顿,清冷而娇俏的声音响起,问道:“户部,这几日秋粮征收,各地府县的粮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