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轻笑了下,道:“老祖宗,乐安郡主那边儿说,外面没有什么事儿,等王爷回来再想想别的法子。”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珩哥儿回来也就好了。”
现在这种情况,除非贾珩回来,寻常人都应对不了这等场面。
……
……
晋阳长公主府,厅堂之中——
晋阳长公主陈荔一袭朱红衣裙,正自落座在一张香妃榻上,那张白腻如玉的面容上,不由现出莫名之色,凝眸看向一旁的怜雪,道:“怜雪,外面吵吵闹闹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怜雪道:“公主殿下,是外面的京营围攻了宫城。”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翠丽如黛的秀眉皱了皱,熠熠妙目当中不由现出诧异之色,道:“京营现在是谁在管事?”
怜雪道:“先前,内阁任命了山海侯同掌兵事,现在是山海侯曹变蛟领兵问事,想来是调拨了京营的兵马。”
晋阳长公主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上不由现出思索之色,说道:“李瓒先前举荐曹变蛟掌控京营,就为着此事。”
怜雪道:“殿下所言甚是,先前如果没有地动一事,王爷也不会出京,这次地动给了曹变蛟等人机会。”
晋阳长公主道:“让人去看看,那边儿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怜雪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
却在这时,一个女官踩着小碎步跑进厅堂当中,向着晋阳长公主禀告道:“殿下,外面说是宫中废了幼帝,另立了八皇子为帝。”
晋阳长公主心头一惊,问道:“宫中是另立了泽儿为帝?”
那嬷嬷点了点头。
晋阳长公主心绪复杂,凝眸看向一旁的怜雪,道:“终究是到了这一步。”
她当初就觉得甄氏子为帝,搞什么奇货可居,就有些不靠谱。
只要幼帝的血脉存疑一日,天下文臣反对之声就会持续一日。
如今让咸宁的弟弟坐上那个位置,文臣的反对阻力也就小了许多。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心头莫名一惊,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因为先前贾珩在制定计策时,只是和陈潇两人商议,倒并未与晋阳长公主通气。
怜雪道:“先前因为幼帝血脉的问题,内阁次辅都跑到四川反叛,这次废立之事多半也是因为血脉问题。”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脸上不由现出莫名幽晦之色。
一个嬷嬷快步进入厅堂之中,道:“殿下,咸宁殿下回来了。”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咸宁回来了,快让她进来,我问问她情况。”
那嬷嬷应了一声,然后出了厅堂。
不多大一会儿,就见咸宁公主从外间而来,丽人那张清丽如雪的玉容上就是现出一抹倦色,美眸晶莹闪烁。
晋阳长公主凝睇而望,朱唇微启,问道:“咸宁,宫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咸宁公主道:“现在曾太皇太后和内阁已经联名立了阿弟为新君,圣旨已经颁发出来,传至于外了。”
晋阳长公主诧异了下,问道:“可是母后她拟制的懿旨?”
转念一想,也只能是母后所拟懿旨,否则,单单凭借内阁的威信,并不足以废立幼帝。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说道:“曾太皇太后对阿弟那边儿倒是十分满意,说他仁孝。”
事实上,在咸宁公主视角当中,还不知道贾珩已经生出代汉之心,虽然因为甄氏之子陈杰被废感到意外,但也不至于胳膊肘向外拐。
毕竟,陈泽是自己的胞弟,这才是一家人。
甄晴和甄晴之子,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所以,先前也不会有什么惊慌失措。
晋阳长公主翠丽如黛的修眉下,莹莹而闪的清眸当中,不由现出一抹思索之色,低声说道:“此事需要告知给你先生了。”
咸宁公主道:“潇潇姐应该已经派人知会过先生了吧。”
晋阳长公低声说道:“你这几天也多往宫里跑跑,看看你母妃和阿弟那边儿,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总觉得那子钰不会让皇位如此落在旁人之手,到时候只怕还有一番内讧。
这都是自家人,咸宁又刚刚为子钰生了孩子,如是闹得夫妻反目……
咸宁公主柔声道:“姑姑,我会帮着留意的。”
晋阳长公主感慨了一句,说道:“神京城,自此多事了。”
李瓒那些人既然扶持陈泽登基,那么下一步就是限制子钰的权势,以子钰的性子,之后多半还有一番争斗。
宋妍和李婵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面容上看出一些担忧之色。
……
……
山西,太原城——
贾珩此刻一袭黑红缎面、金色丝线的蟒服,身形一如芝兰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