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钦点,法统毋庸置疑,卫王就算不认,他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许庐道:“如今,的确不宜再造次。”
李瓒面容上神色义正言辞,道:“不过以身许国而已。”
许庐闻言,同样点了点头,面色诧异了下,问道:“曹变蛟那边儿怎样?”
李瓒默然了下,道:“内阁已经拟旨,以拥立之功,晋其爵为三等国公,等新皇继位之后,诏旨明发中外。”
许庐点了点头,道:“李阁老,南安郡王的爵位呢?”
李瓒面上若有所思,道:“内阁也在拟定,所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后让二人从京营和宫禁内卫节制卫王。”
许庐点了点头,默认片刻,沉声道:“如此一来,纵是你我离得朝廷,朝中自也会有人制约卫王。”
李瓒点了点头,目中现出思索之色。
福宁宫
端容贵妃此刻正在和咸宁公主叙话,怀中抱着自家的外孙,雍容华美的丽人,眉眼之间似是萦绕着一层莫名之意。
旋即,丽人翠丽修眉之下,美眸眸光闪烁了下,道:“咸宁,你阿弟这几天在忙着登基的事,你也多去看看他才是,自从你出阁之后,他就很少见到你了。”
嗯,泽儿的皇位能否坐稳,还需要咸宁在子钰身旁敲敲边鼓儿。
咸宁公主翠丽黛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如水,沁润着思念之意,说道:“阿弟这些年变化也很大。”
因为,咸宁公主没有怎么去见证陈泽的成长,猛然见到昔日的弟弟,成长为英武不凡的翩翩少年郎。
端容贵妃道:“一晃也有五六年了,他也长大成人了。”
也该承担着他来自血脉深处的责任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窈窕、明丽的女官快步进入殿中,对着端容贵妃禀告道:“容妃娘娘,卫王回京了。”
此言一出,端容贵妃玉容微变,莹润如水的眸光闪烁了下,定着心神,说道:“子钰回来了,宣他进宫。”
正好等会儿也试探一下子钰的态度。
那女官恭谨行了一礼,而后,也不多说其他,转身离去。
端容贵妃说话之间,凝睇看向一旁的咸宁公主,清眸中带着一丝诧异之色,说道:“咸宁,你说子钰会乐见你八弟登基为帝吗?”
咸宁公主闻听此言,柔声说道:“先生应该会乐见的,毕竟也都是一家人。”
端容贵妃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现在文官那边儿,都在说,子钰有不臣之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咸宁公主容色微变,清声道:“娘亲,先生他如果想要篡位,也不会等到今天。”
端容贵妃翠丽柳眉之下,美眸眸光幽幽,柔声说道:“也不能是这么一说。”
所谓立场决定心态,当初端容贵妃自知无法和自家姐姐宋皇后争夺储位,故而,一直表现的非常佛系。
咸宁公主玉容倏变,低声说道:“母妃,先生他这些年对大汉忠心耿耿,可谓东征西讨,父皇在时,都不曾相疑于他。”
咸宁公主默然片刻,紧紧盯着端容贵妃,道:“如果不是先生掌着兵权,京中不知道多少野心家窥伺神器,如果真的没有先生掌兵,母妃真的放心吗?”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一时之间,默然不语。
的确让咸宁公主说中了,如果不是贾珩掌兵,端容贵妃还真不大放心。
咸宁公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京中出了这样大的事,也不告诉先生。”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容色微顿,说道:“这是李阁老和”
女人在这种关键问题上,一般往往倾向于甩锅。
就在这时,外间一个身形窈窕、明丽的女官进入殿中,道:“娘娘,卫王来了。”
端容贵妃朱唇微启,轻声道:“宣。”
说话之间,就见那蟒服青年绕过一架刺绣着山河的锦绣屏风,说话之间,来到近前,道:“微臣见过容妃娘娘。”
端容贵妃打量着那蟒服青年,轻声说道:“子钰无需多礼,来人,看座。”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落座下来,然后看向容妃怀里的自家儿子贾著,正好对上一张甜美的笑靥。
小家伙此刻伸着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抓着容妃那浑圆、秀挺的山峦,不亦乐乎。
贾珩静静看到这一幕,心神就有几许……羡慕。
这孩子有出息,从小就像他。
贾珩压下心头的烦闷,问道:“娘娘召微臣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端容贵妃柳叶秀眉轻轻挑了挑,美眸眸光晶莹闪烁,问道:“子钰,太原那边儿的赈灾怎么样?”
贾珩道:“太原方面已经筹措了粮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