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问道:“那你……”
贾珩面色肃然,目光现出坚定,沉声道:“这次废立之事,悖逆两代先帝遗德,我绝不可能答应。”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翠丽如黛的秀眉蹙了蹙,忧切问道:“那,容妃和陈泽那边儿怎么办?难道是想要扶立陈杰为帝?”
所谓,先废后立,再废再立。
贾珩道:“既然满朝文武怀疑陈杰的血脉问题,那就改立宋氏之子陈洛,其仍然为世宗宪皇帝之子,血脉醇厚,合乎法统。”
晋阳长公主眉头紧皱,眸光闪烁了下,问道:“皇嫂先前因为魏王和梁王的事,已经在满朝文武当中臭名昭著,现在又让其子立为皇帝,李瓒和许庐等人岂会应允?”
贾珩面色端肃,眸光咄咄而闪,沉声道:“这可由不得他们!幼帝陈杰乃为光宗皇帝嫡子,名声如何?还不是任由彼等诋毁、中伤?”
晋阳长公主细秀柳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当中现出一抹忧色,道:“容妃那边儿怎么说?”
贾珩沉声道:“此事,关乎大汉社稷的长治久安,由不得后宫之人多加置喙。”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不由轻轻应了一声是,旋即也不多说其他,看向一旁的咸宁公主,柔声道:“咸宁,你也多多进宫,劝劝你母妃。”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在一旁的绣墩上落座下来,只是芳心当中幽幽叹了一口气。
贾珩这会儿,正在抱着贾著,那襁褓中的婴儿,眉眼弯弯一如月牙儿,笑意在脸蛋儿上弥漫而起。
不大一会儿,一个嬷嬷快步进入厅堂当中,说道:“郡主和宋姑娘来了。”
说话的工夫,只见李婵月和宋妍两人,手挽着手,缓步进入厢房之中。
贾珩投将过去温和目光,问道:“婵月和妍儿,你们过来了。”
李婵月轻轻应了一声,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当中见着一抹欣喜,低声道:“小贾先生。”
贾珩笑着招呼说道:“婵月,你过来看看你侄子。”
李婵月“嗯”了一声,轻步近前,来到贾著近前,握住小家伙绵软、白腻的小手。
而正在贾珩怀里的贾节,那双宛如黑葡萄一样的明眸,不错眼珠地看着贾著。
宋妍这会儿走到咸宁公主近前,凝睇含情地看向贾珩,心神当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欣然莫名。
晋阳长公主细秀如黛的柳眉挑了挑,美眸眸光莹莹如水,道:“天色不早了,我让后厨准备一些饭菜,为你接风洗尘。”
贾珩“嗯”了一声,然后随着晋阳一下子落座下来。
……
……
坤宁宫,殿中——
已近傍晚时分,秋风吹动着庭院中的梧桐树,树叶飒飒作响。
一只只鹤形铜雕宫灯,在纱幔之旁立着,其内正在燃着橘黄烛火,圈圈静谧如水的光影映照在一架锦绣屏风上,也披落在坐在暖阁当中,落在那娇躯玲珑曼妙的丽人身上。
随着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贾珩回京的消息也渐渐传至甄晴耳畔。
或者说,端容贵妃虽然暂且“掌管”了宫中内监、女官,但甄晴毕竟是做了不少时间的皇后、太后,也有一些心腹眼线在宫中潜藏,别的做不了,但通风报信还是可行的。
甄晴心绪激动,凝眸看向那女官,惊喜问道:“卫王回京了。”
那女官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这是福宁宫那边儿的女官说的,说是卫王从福宁宫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咸宁公主的儿子。”
甄晴闻听此言,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莹润微微的美眸,在眸光莹莹闪烁之时,就已明悟其中利害。
那混蛋只怕是和福宁宫那边儿谈崩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甄晴修眉蹙紧,凤眸闪烁不停,心头不由涌起一股莫名担忧之意。
那个混蛋既然回了宫里,难道不该过来看看她的吗?
所以,他究竟要不要重新扶持杰儿登基?
这是他的亲儿子,他怎么能那般欺骗于她?
丽人胡思乱想着,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怨怼。
等那个混蛋来了,她要让他好看。
另外一边儿,宋皇后所居的宫殿中——
灯火通明,煌煌而照。
宋皇后此刻落座在一方放置着屏风的暖阁当中,正在就着彤彤而照的灯火,正在缝制着小衣。
那张绮丽、明艳的脸蛋儿上同样现出一抹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可听到清脆无比的声音响起,道:“母后。”
说话之间,可见一个身穿锦衣的小童,绕过一架刺绣着荷花的屏风,来到雕花轩窗的暖阁当中。
宋皇后眉眼萦绕着繁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