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盅,眉眼垂将下来之时,心头不由涌起一股不妙之感。
却听那仆人道:“老爷,锦衣府的缇骑和校尉、力士围拢上门了。”
严烨闻听此言,心头一惊,霍然站起。
抬眸看向廊檐之上,却见一大批锦衣府卫从远处过来,腰间按着一把把绣春刀,脸上凶神恶煞,呼喝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不大一会儿,锦衣府卫黑压压地进入厅堂当中,周身刀兵、凶煞之气弥漫开来。
严烨心头忐忑不已,但面上却是强装镇定,喝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闯本王的宅邸?”
这会儿,在一众锦衣府卫的簇拥下,可见头戴山字无翼冠,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府镇抚使刘积贤。
“严烨,你勾结内阁阁臣,犯上作乱,冲击官衙,本官特奉我家王爷旨意,拿捕于你!”刘积贤面色沉静,高声道。
旋即,摆了摆手,也不多说其他,沉喝一声:“拿下!”
顿时,周围大批锦衣府卫向着严烨冲将过去,一下子围拢了严烨。
严烨容色倏变,眸光深深,喝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而不远处的南安太妃面如土色,两道灰白如雪的眉头之下,那双带着几许灼灼的苍老眼眸当中,似是涌起无尽担忧之色。
严以柳也起得身来,按紧了腰间悬挂的佩刀。
刘积贤浓眉之下,那双虎目当中凶芒闪烁,沉声道:“拿下严烨,对严府严加监视,不得放跑一只飞鸟!”
在场众人闻听此言,齐声应了一声是。
而后,大批锦衣府卫脚步繁乱,穿行过朱漆绿檐的回廊,对南安郡王府大肆封锁。
严以柳霍然起得身来,清叱道:“你们不得无礼!”
刘积贤循声望去,凝眸看向严以柳,问道:“你是何人,也敢拦阻锦衣府卫行事?”
严以柳目光锐利,玉面似笼寒霜,顿声说道:“我要见你们卫王。”
刘积贤乜了一眼严以柳,冷声道:“卫王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严以柳冷声道:“你向卫王奏禀,就说前魏王妃严以柳要见他。”
刘积贤闻听此言,倒是正色几许,道:“你在这等着,我要向卫王禀告。”
严以柳目光幽晦,心神冷峭。
等见到那卫王,她要向其人求情,饶过父亲的身家性命。
……
……
贾珩这边厢出得坤宁宫,向着外间而去,刚刚出了坤宁宫范围,忽而前方就见一个女官拦住贾珩的去路,道:“卫王,容妃娘娘让你过去。”
贾珩闻言,愣怔了下,想了想,就是向着福宁宫而去。
宫苑,福宁宫
窗外就听风雨“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石阶上,一个个嬷嬷和内监在回廊上来来往。
殿中暖阁之中,灯火早已亮起,彤彤似火。
端容贵妃此刻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而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满是黯然失色。
而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脸色阴沉如铁的八皇子陈泽。
两人虽然被软禁了下来,但并未禁止通过女官和内监向外传递消息,或者说,两人在外面原无什么亲信。
陈泽忿然道:“母妃,姐夫今日太过跋扈了,在武英殿中带走了李阁老。”
端容贵妃眸光清冷,叹了一口气道:“他这是不管不顾,也要废掉你了。”
“咸宁姐姐没有劝过姐夫吗?”陈泽皱眉道。
端容贵妃摇了摇头,说道:“你姐姐她最多只是简单劝说两句,改变不了他的主张的。”
她那个女儿一向是为了男人什么都不要的。
陈泽眸光阴沉了下,说道:“姐夫难道真的要立陈洛?”
身为陈氏一族的血脉,又是长君,值此社稷飘摇之时,该由他登基践祚才是。
端容贵妃弯弯柳眉之下,冷艳、幽丽的美眸蒙上一层幽晦之色,道:“你姐夫存着这个念头,只怕不知道有多久了。”
陈泽闻言,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进入暖阁,向着容妃行了一礼道:“容妃娘娘,卫王来了。”
贾珩说话之间,缓步进入暖阁,看向那落座在软榻之旁的端容贵妃,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见过容妃娘娘。”
端容贵妃压下心头的怒气,翠丽如黛的修眉下,美眸冷冽地看向贾珩,道:“子钰平身。”
贾珩也不多做废话,问道:“容妃这是唤微臣有事?”
现在,他不想陪着端容贵妃、陈泽演戏了,那就掀桌子。
至于端容贵妃和陈泽则是收获“皇帝体验卡”一张,为期三天。
端容贵妃那带着几许冷艳气质的美眸,上下打量着那蟒服青年,道:“子钰,事情难道没有挽回余地了吗?泽儿登基之后,不会削你的爵位,仍然由你辅政。”
这就是在向贾珩开条件。
贾珩道:“容妃娘娘,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