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丽人这会儿越说越气,胸脯分明微微起伏,因为心绪激荡,而那张明媚、婉丽的脸蛋儿,似蒙起一层绮丽红晕。
贾珩眸光低垂之间,连忙抬起眼眸。
丈母娘还真是伟岸,有着两个大道理。
贾珩道:“娘娘,原本只是一场孽缘。”
端容贵妃翠丽修眉之下,清冷锐利的眸光,逼视着那蟒服青年,一字一顿说道:“这天下姓陈。”
贾珩面色淡漠,道:“娘娘,没有谁说不姓陈。”
端容贵妃冷声说道:“你行李代桃僵,奇货可居之事,就是要祸乱陈家天下。”
贾珩道:“娘娘,这些重要吗?”
端容贵妃娇叱道:“贾子钰,世宗宪皇帝待你不薄,将咸宁、晋阳皆许之于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来?当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深深,沉声说道:“娘娘,如果无我,这天下不知几人称孤,几人道寡,思及世宗皇帝在时,内忧外患,危若累卵,如不是我左支右绌,岂有今日之中兴盛世?”
“世宗皇帝已经酬劳过你了,让你一个贾家庶子,以未及弱冠之身,从一介布衣而至郡王,难道还不够?”端容贵妃玉容清冷如霜,训斥说道。
有一说一,崇平帝待贾珩的确皇恩浩荡。
贾珩道:“娘娘可知道……我真正的本姓?”
端容贵妃:“???”
什么真正的本姓?你不是姓贾?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深深,沉声说道:“我本姓苏,乃是太子六率之长苏明的后代,当年太子事败,太子府的家令和兵将皆殁于王事,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逃脱一命,岂有今日?”
从道义上争不赢端容贵妃,但可以从杀父之仇上争过。
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是要盖过君臣纲常的。
等到他将来篡位,也要恢复本姓,用以抵消天下士人的口诛笔伐。
端容贵妃闻听此言,妩媚流波的美眸当中,可见眸光莹莹如水,震惊莫名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你是太子部将的后人?”端容贵妃惊声问道。
怪不得,怪不得,这人好像是与世宗皇帝有仇一样,娶其女、其妹,夺其妻,乃至夺其江山。
当年,太子一案,大兴冤狱,冤魂无数,她当时就觉得心惊胆战,担心有朝一日,会有因果报应。
不想果然应在此处。
贾珩道:“娘娘,家父之仇,一日不敢或忘。”
嗯,其实他来到此世,压根就没有见过此身的生父,这更多还是一个篡位的借口,在道义上更站得住脚。
起码比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