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默然片刻,看着窗外朦胧雨雾,道:“柳妃不必多礼,说来柳妃也是苦命之人。”
说到最后,忽而感叹一声。
柳妃闻听此言,芳心不由一震,娇躯剧颤,心底深处的一抹柔软,好似是被击中一般。
说话之间,眸光温煦地看向那蟒服青年,此刻,在廊檐下彤彤灯火的映照下手,蟒服青年那张冷峻、锐利的侧脸,线条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不知何时,柳妃竟看得痴了。
而就在这时,那蟒服青年陡然转过一张脸来,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柳妃连忙垂下螓首,美眸之中现出一丝慌乱。
而丽人平静心湖当中似是荡漾起圈圈涟漪。
……
……
神京城,宁国府,书房之中——
桌椅摆设,被擦的窗明几净,而厢房之中也点起了彤彤而红的橘黄烛火。
陈潇此刻落座在一张亮光莹莹的红色漆木条案之后,手持一根羊毫毛笔,身形玲珑曼妙,神情专注,正在执笔书写着什么。
不远处,顾若清则是拿起一本书,静静翻阅着,在橘黄烛火映照之下,可见丽人身形曼妙,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酡红生晕。
随着李许两人为首的逆党下狱,神京城的氛围也为之一松。
就在这时,丫鬟进入书房之中,道:“乐安郡主,卫王来了。”
陈潇说话之间,就是放下手中的羊毫毛笔,起得身来,抬眸看向那蟒服青年,问道:“你去宫里见过宋皇后了。”
贾珩道:“刚刚已经见过了。”
陈潇打量了一眼那蟒服青年,冷哼一声,问道:“看来,她对你倒是很满意。”
能不满意吗?皇位都给了自己所生的孩子,可不得竭尽全力侍奉好了,以讨欢心。
贾珩闻听此言,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暗道,陈潇这狗鼻子不定又闻出什么不寻常来,倒也没有拆穿。
贾珩笑着打趣道:“你和若清两个倒是闲暇起来了。”
陈潇翠丽如黛的修眉下,美眸眸光温煦,温声道:“也是闲来无事,习习字。”
随着李瓒和许庐的倒台,整个神京城,可以说已经彻底落入贾珩手中。
现在贾珩需要顾忌的是天下一些督抚,和地方府县上的豪强。
陈潇关切问道:“新君继位的登基大典,什么时候进行?”
贾珩面上若有所思,道:“就在这两天了,等改立陈洛为帝的诏书,在整个天下传得七七八八后,倒也为之不迟。”
陈潇点了点头,道:“如今倒也算是尘埃落定,只是文官暂且敢怒不敢言,你还需在文官当中多加笼络人才,以现在情况,仍不好更进一步。”
这是显而易见的,现在的陈洛仍是一个过渡,起码要过渡个三五年。
贾珩道:“等陈洛继位之后,就会降旨封爵辅政王,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总要一步一步的走。”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倒也未尝不可。”
贾珩道:“潇潇,先不说了,我先去沐浴。”
嗯,这一身儿甜妞儿的味道,太冲了,的确有些辣眼睛,他是得去洗个澡。
……
……
神京城,荣国府
王夫人所居的一间四四方方的院落当中,雨水不停拍打在青砖铺就的路面,可见雨水四溅,水迹乱流。
而王夫人正在与宝玉耳提面命,帮着其叙说着以后的成婚事宜。
宝玉如小鸡啄米一般频频点头,分明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而心头却是长吁短叹,开始思量着黛玉之事。
虽然黛玉已经嫁给贾珩好几年,但宝玉仍然痴心不改,时常望着大观园方向暗自垂泪。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快步进入厢房之中,道:“二太太,姑娘回来了。”
此言一出,王夫人心头不由莫名一震。
天可怜见,王夫人已经有二年没有怎么见到元春,毕竟是母女连心。
宝玉那张恍若中秋月明的一张大脸盘上,满是繁盛无比的笑意,低声说道:“大姐姐回来了。”
宝玉其实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元春了。
王夫人在声音当中,同样难掩语气中的欣喜之意,低声道:“宝玉,随我出厢房,去迎迎你大姐姐。”
宝玉闻听此言,倒也不耽搁,同样起得身来,向着青砖黛瓦的廊檐而去。
只见从两道绿漆栏杆的回廊尽头,款步盈盈走来一个身形丰腴款款的丽人,云髻端美,恍若春山如黛的翠眉下,眉梢眼角上流溢着妩媚的绮韵。
宝玉那张恍若中秋月明的大脸盘上满是欣喜,唤道:“大姐姐,你回来了。”
王夫人看清来人,倒是一下子就是愣在原地。
眨了眨眼,拢目观瞧着那体态丰腴款款的丽人,捕捉到那绾起的青丝发髻,心头不由更是莫名一凛。
元春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