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头,随即转头打量起了这位周郎来。
长得一般,而且这人虽然再笑,但却给人一种虚伪的即视感。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更是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人不似良人,一瞬间赵盼儿已经在心底做出了判断。
周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盼儿给看穿了,还在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行礼道:
“小可周舍见过赵娘子。”
“之前引章可没少提起赵娘子,今日一见果然神采飞扬,非同一般!”
看似彬彬有礼,实则油嘴滑舌,虚伪的马屁精。赵盼儿又给他加了一条。
“好了,别再外面站着了,到里边坐把!”赵盼儿不动声色的把二人请进了茶坊。
虽然她觉得这个周舍并非良人,但毕竟是宋引章带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需要进一步试探一下。
赵盼儿依旧亲自泡茶热情的招待着,她是打算背后里劝劝宋引章的。
可是周舍入座后的第一句话,就让赵盼儿变了脸色。
“引章说您就如她亲姐姐一般,周某对引章一见倾心情根深种,故此特来提亲!”周舍恭敬的说道。
“提亲?”赵盼儿脸色一沉,立刻反对道:
“不行,我不答应!”
“为什么?”宋引章闻言顿时不解的看向赵盼儿,她还以为自己带着周舍来提亲,盼儿姐姐会替她高兴呢,结果居然不同意。
周舍的脸色也变了变,现如今像宋引章这种,单纯、人傻、钱多的女人可不好找了。
为了骗到宋引章他最近可花费不小,好不容易宋引章上钩了,居然冒出来一个赵盼儿唱反调,这要是最后功亏一篑可就糟了。
他外面还有一屁股的外债,就等着宋引章帮他还钱了。
于是周舍赶忙说道:
“周某家在淮阳世代为商,家中经营皮货,不仅有商铺数十,还有下人近百,宅院若干,若能得赵娘子允准,必定待引章如珍似宝!”
“还请赵娘子成全!”说话间,周舍深情款款的跟宋引章对视。
随即又一脸真诚的起身,对赵盼儿深鞠一躬,如此诚恳的态度,可算把宋引章这个恋爱脑给感动坏了。
偏偏在这时候,茶坊内一阵叮冬悠扬的古筝响起,像是在配合周舍的话一样,而精通乐理的宋引章本能的看向茶坊。
赵盼儿也听到了琴声,却将人间清醒赵盼儿气的不行。
“呵,不行!”赵盼儿冷笑一声说道:
“引章,我问你,你跟这位周公子才认识多久,这就要谈婚论嫁啊?”
“不,不到半个月!”宋引章老老实实的回答。
“才不到半个月?”赵盼儿闻言,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语重心长道:
“引章,你年纪还小,又一心扑在琵琶上,我原来跟你说过的一些人情世故,估计你也没往心里去,属于不懂得人心险恶!”
“你也不想想,你们才认识十五天,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就对你一见倾心呢?”
听了赵盼儿的话,宋引章若有所思,只是心底却甚是不甘心。
然而周舍见此,暗叫一声糟糕,急忙深情的望着宋引章道:
“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与引章是因曲生情!”
“没错,那一日我心中烦闷,便在湖边弹了一首明妃曲,周郎远远的在湖上就听到了,便奏箫相合,如此我们才相识相知!”
“姐姐,周郎真的是我的知音,你就成全我们吧!”
说话间二人还对视了一眼,那股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看得人牙疼。
赵盼儿已经忍不了了,随后灵机一动道:
“既然你们因曲生情,那此刻茶舍内弹奏的是什么?”
“这!”周舍顿时卡壳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听着挺耳熟的,就是想不起来。
“高山流水!”这时候宋引章说道。
“对对对!”这时候高山流水,刚才意识急切,未曾反应过来!
赵盼儿再次问道:“是高山流水啊,那这首曲子,是‘高山’呢?还是‘流水’?”
这个问题就是个天坑,《高山流水的曲子记载,到了唐代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两首古琴曲《高山和《流水。
但那是初学者的认知,只要稍微精通乐理的,都知道《流水和《高山流水这两首的旋律的确有些相似,但绝对是两首不同的琴曲。
“这个!”周舍再次卡壳,面色涨红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分不清《流水和《高山流水,而是根本就不懂三者其中关系,又不敢在行家面前乱说。
而这时候古筝弹奏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