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禀忠并不了解在庄子上长大的云熙,心里忐忑不安。
云熙眼眸微寒,刚才贾仁可是看向了云柔。
“钱婆子,你说是我教唆你给母亲下的毒。你何时曾见过我,至辰时之前我一直在祖母的松鹤堂呆着。”
云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云熙,并未开口揭穿她。
云熙在赌,赌刚才她的怀疑,云老夫人明显是不愿意她出事的,至少是现在。
钱婆子猛然抬首看向周氏,眼眸之中有一丝惶恐。
“老奴……是昨个大姑娘将药材交给老奴的。”
云熙一声冷笑:“哦~昨个几时我与你碰过面。”
钱婆子心下一慌,二姑娘没交代过她几时啊,一时间有些语结道:
“是……是……未时。”
云熙转而看向贾仁。
“你说是我买了生草乌、生川乌、生半夏。”
贾仁硬着头皮道:“是姑娘,小人所说一切属实。”
云熙将一块玉牌拿了出来,眼神逼视着贾仁。
“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贾仁抬首看去,只一瞬间身子一软,冷汗连连。
他怎会不认得,那是慈义堂掌柜的玉牌,是慈义堂的身份证明。
贾仁猛然看向云柔,一时间慌乱不已。
“贾仁我再问你一次,可是我买了生川乌、生草乌、生半夏。”
贾仁猛然叩首道:“不是,是小人记错了,姑娘只抓了枸杞子、黄芪、当归、熟地、党参。”
贾仁话音刚落,云老夫人便率先开了口。
“将这钱婆子拉下去杖毙,胆敢诬陷府中嫡姑娘,挑拨是非死不足惜。
钱婆子漏洞百出,贾仁又改了口,是个人就能看出她是被诬陷的。
钱婆子一声嚎叫,刚要开口,便闻老夫人厉声喝道:
“你罪有应得,莫不是还要牵连你家老小,还不闭嘴。”
钱婆子泪珠子哗哗掉落,一张嘴紧紧闭上,再不敢出声。
云熙心下冷笑,祖母这是要息事宁人了,是怕钱婆子指出幕后黑手吗。
云禀忠上前一脚踢翻了贾仁。
“好大的狗胆,胆敢诬陷将军府的嫡姑娘。”
贾仁吐出一口血来,抬手擦了擦血渍,呸了一口道:
“将军……小人是慈义堂的人,将军府万不能将小人给打杀了。”
慈义堂本就是个特殊神秘的存在,慈义堂的人确实不能随便打杀。
“将军府不能,慈义堂却能。贾仁你可知你犯了慈义堂的规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云熙此言一出,贾仁面如死灰。
云熙见此继续开口道:“说是谁指使你的,慈义堂方可饶你不死。”
贾仁阴狠的看向了云柔,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银钱来陷害少主子,皆怪他烂赌。
“是……是……噗……”
云楚一脚踢在了贾仁心窝,直将贾仁踹到在地。
抬脚踩在贾仁心窝处,猛的用力。
但见贾仁一口污血吐了出来,眼眸大睁身子蜷缩成一团,大口呼气不过一会的功夫便停止了挣扎。
云熙按捺住心中的不适。
“大哥,你这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说贾仁是大哥指使的。”
云楚衣袖微甩,扫过云熙的面颊,火辣辣的疼自面颊传来。
“此人该死!”
云柔一双眸子布满了水雾。
“母亲……父亲、祖母,柔儿没有柔儿没有陷害姐姐。”
周氏连忙将云柔护在怀中。
“断不会是柔儿。我刚才可是瞧见了,明明是孽女拿出一块不知名堂的玉牌,贾仁才改的口,定是孽女威胁了贾仁。而且明明我将你禁足,你没有府上腰牌,昨个儿你是如何出的府。”
云柔眼眸微红:“姐姐,我知母亲喜我,可姐姐万万不能这般做局陷害与我,毒害母亲。”
云熙心中嗤笑,面上却是苦楚道:
“妹妹为何步步紧逼非要逼我认下莫须有的罪名,既然大将军府容不下熙儿,熙儿就此拜别父亲祖母,回到庄子上,从此不再踏入京都半步。”
既要她替云柔出嫁,还要百般打压她,莫非还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云熙此言一出,云柔明显变了脸色,急忙言道。
“姐姐你这是何意,柔儿何时要逼姐姐离开将军府了。”
周氏一脸不喜的看着云熙。
“你莫言其它,昨个儿你为何出府。”
云熙抹起了泪来。
“我为何出府,想必母亲比任何人都清楚。熙儿虽是自庄子上长大的,可也知道将军府嫡女的待遇,断不会是熙儿这般一日三餐只有清粥水。”
云楚剑眉微拧,但闻云熙接着言道:
“熙儿自踏入景秀院便无人过闻,如今天寒地冻熙儿去讨要碳火,管事嬷嬷告知府中银丝碳早在过冬时按照主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