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再拐弯。

“巴，巴清墓啊，”宁可可有点为难：“那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这时温姨替宁可可说了句话，老边在世的时候，很多事都是他们一老一小地在一起鼓捣，老边确实没把所有事都告诉别人。

“我也保证！”曲教授学着宁可可的样子。

巴清墓就在四马路小学附近，但你非要让我说个准确位置，那说不出来，还得到实地探探再说。

“我拍电影确实没时间陪你们去，我知道的叶九全知道，到时候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吧。”

“是吗？那太好啦！”曲教授连忙对叶九说：“这一次一定让叶九名正言顺地参加考古队，以他这个老面子向上面要一个特聘人员的名额还不是什么问题。

到时，叶九就是考古队的一员了。

有工资，有补助。

“有编制吗？”宁可可专找难题问，编制岂是说句话就能有的？

曲教授的回答到也不虚，先特聘，有了突出的工作成绩后，这事也不是不可能，慢慢争取。

特聘，就是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其实……就是个临时工。

“干妈，”宁可可把头转向温姨，虽然有干女儿这么一说，但她还是第一次直呼干妈：“我能对曲教授说我们不在乎这点工资吗？”

温姨用手中的筷子在她手背后轻轻敲了一下：“你都说了还问能不能说？知道你现在有钱，工资要不要我不管，但曲教授的忙你得帮！”

“我就是想说……”宁可可把筷子放下，双手背朝下平铺在桌上，身子坐直：“工资无所谓，你得保证我们叶九的安全。”

“一定，一定！”曲教授这是瞎答应，当真有危险的时候，他能保证得了？

“我们家叶九智商有点问题，哪危险他就往哪儿冲，您得给我拦着他点。”

“又胡说！”温姨又敲了她一下：“叶九比你聪明，又稳重！”

稳重好像真不敢当，叶九自己觉得这方面差一些。

“哈哈哈……”几声笑后，曲教授又问：“四马路在哪儿？”

“四马路在咸阳啊，不光咸阳有，听说好多城市都有四马路这个地名的！”宁可可又是故意的，她知道曲教授本来是想问巴清墓在四马路的哪个方向，嘴秃噜了才冒出个四马路在哪儿的。

叶九没跟着她闹，告诉曲教授，巴清墓就在四马路小学。

“我们……探过了，没有结果，是深度不够？也不对啊，生土是不可能出现在两层夯土之间的。”

“不，是你们的探测范围不对，搞不好得把那栋住宅楼炸掉。”

“炸？”曲教授立刻明白了，巴清墓就在那座楼下面。

所谓炸，就是定向爆破，现在城市拆楼常用的方法。

叶九说：“也不确定就在楼下方，咱们还是实地看看吧。”

“好，”老头很不文明地把筷子大声拍在了桌上：“我出发前一天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