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质问。三是包世宏到警局报告谢小萌被绑架之事,他们的侦察却被谢小萌的父亲“卡”掉了。最后一次是包世宏捉住麦克时执法者的出现,执法者举枪对准电梯的结局与港岛流行警匪片一样,总是在“战争”结束时才到达横尸遍野的现场打扫清洁。这与主旋律的电影也完全是背道而驰的。
同时,江湖侠义盗贼在这部影片中也不复存在。从国际大盗麦克走出机场的至酷至型的行状,导演的定格拍摄差不多把他给模特化了。这个专业大盗一遇见小偷时,吃亏的总是他。他出机场顷刻间就被小偷“使诈”偷走高科技的作案工具,又被小偷捷足先登拿走翡翠,最后还傻不拉叽地把自己的雇主给毙了,着实是对港岛的“神偷”的调侃和颠覆。
道哥和他的手下就是四川民间“笨贼娃子”的典型代表。道哥对手下说得最多的两个词是“素质”和“智商”:
在翡翠展厅他的手下黑皮手舞足蹈地说要砸掉玻璃拿走翡翠时。
他说:“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什么素质啊?大半夜敲什么墙啊?”
道哥三人正在研究藏宝寺庙的地形图时,一墙之隔的三宝往墙上钉保安图时震落了道哥的地形图,道哥骂道。黑皮说去看看,道哥又说:“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三人为偷翡翠入住旅店时,道哥对黑皮和小军说:“干咱这行不难,要有智商,才能上档次。”
道哥女友菁菁被谢小萌泡了,他拷问谢送给菁菁的翡翠是真是假,他坚信是假的,谢却说是真的,打得谢只好说是假的。
“你侮辱了我的人格,还侮辱我的智商。”
对自己“素质”和“智商”非常自信的道哥,只能欺骗自己的女友忙于工作,说自己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没时间陪她,经常搞一些自己不“专业”的骗钱手段——在公车上三人合伙想用易拉罐中奖的伎俩骗人钱财,全车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后来三宝中招完全是死耗子撞到瞎猫,却因为“小不忍则乱大谋”,把谢小萌给他女友的真翡翠换成了假翡翠;后来也因为急于飞车抢夺包世宏的提包而鬼死神差地撞车身亡。
他的两个手下黑皮和小军同样是“笨贼娃子”。二人的长相完全符合脸谱化的角色需要,贼眉鼠眼,营养不良,处处被捉弄得狼狈不堪。小军是道哥偏爱的下属,但他却喜欢挖道哥的墙角,想吃道哥情人的豆腐,还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便宜了外人,而且随时把“专业”挂在嘴边;
黑皮完全是一个“瓜娃子”,遇到什么事不用脑子,他的口头禅就是“费这事干吗”。
在公车上上演“中奖”诈戏失败后,小军说:“演了一上午也没收成,这咱不专业。”
黑皮说:“演什么演,直接抢不就得了,费这事干吗?”
如果说他们在道哥的领导下还可以与国际大盗麦克、包世宏等人较量的话;那么,当道哥撞车身亡之后,小军意外被捉,黑皮完全由小蟊贼沦为一个乞丐了。在影片最后,面包店主骑着摩托车追赶抢面包的黑皮时,完全成了猫调戏老鼠的游戏。
三个小蟊贼的滑稽表演正中所有观众的胃口。但是导演阴差阳错的选定演员和角色方言,让三个“本地小偷”变成外地的了。三个贼在山城“棒棒军”地盘上疯狂地“搬家”,在公车上串通骗钱,与国际大盗争相盗窃翡翠,实在有点目中无人了。这恰恰暗合了大部分方言影视剧中作奸犯科者多是外地人的通病。
如果说包世宏代表着中年危机男人,那么老谢与冯董,他们也同样的是代表着那个时代的国营企业的宿命与房地产商的流氓本性。
影片中的市工艺品厂是内地小型国营企业的一个代表。在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改制,实行了厂长责任制,政府脱了干系,工厂自负盈亏,自生自灭。挣扎了几年之后危机依然没有得到缓解。到了新世纪,市工艺品厂面临发不出工资、倒闭的困境。幸好厂房占着城市里一块好地皮,房地产商对此垂涎欲滴,通过举债、贷款等形式想骗取那块宝地。但是工艺品厂厂长老谢是块老姜,火烧眉毛之际工艺品厂又发现了一块价值昂贵的翡翠。
于是翡翠成了挽救工艺品厂200多号人身家性命的救命稻草。老谢想通过“翡翠搭台,经济唱戏”来力挽狂澜。尽管展览冒着很大的风险,但依靠包世宏这个镇厂活宝,老谢就放手一搏。很显然,通过翡翠增加与房地产商冯董的博弈砝码,老谢没有底气,因此,当冯董承诺出价850万购买厂里的翡翠并兼并市工艺品厂时,老谢在“吃掉”换成“合作”的招牌下欣然同意。
老谢除了答应冯董的要求无路可退,因为工艺品厂即便通过卖翡翠还债后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和“200多张吃饭的嘴巴”,厂里像包世宏那样敬业的工人没有几个,工人天天上班在画画,维持秩序靠的也是三宝的拳头,三宝不假离职去兑奖也没有人过问。作为一厂之长,让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