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青儿走了之后,谢安又从怀里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了几张银票。
“这是医疗费、这是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和伙食费,呃……这张算是清洁费,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两,没多收你的,不反对就当你同意了。”
自己都被对方打到吐血了,拿她个五百两补偿一下这不过分吧。
反正人都已经走远了,谢安现在说什么她都得“答应”下来。
将钱收好,谢安打算再给方引送去五十两银子,好歹对方也是拿命来拼的,不多给点实在说不过去。
萧青儿这一走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但自己现在还没想到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
白莲教谢安是沾都不想沾,那可是一个大麻烦,稍有不慎就要抄家灭族。
此时要是明末的话还好说,但现在大明朝还远不到穷途末路的地步,跟着白莲教的人去造反根本就不可能成事。
最关键的是自己既不会造枪也不会造炮,更没有天下无敌的武功,去白莲教怕是迟早要被人吃干抹净,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自己的科举之途。
据谢安所知,白莲教虽然在明清两朝一直都很活跃,但他们始终都成不了大事。
况且自己连萧青儿都搞定不了,还想去搞定白莲教里的那些妖魔鬼怪,除非谢安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否则他应该是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早上谢安已经把萧青儿的衣物全部都付之一炬,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剩下的东西除了白莲盏之外都被萧青儿给带走了。
现在就算有人来查,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家里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将一切料理妥当之后,谢安带上五十两银锭直奔方引的家中。
这一次开门的是谢红芳,看她眼睛红红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是刚刚在哭。
“让表妹受惊了,为兄实在过意不去。”谢安还真不好意思,昨天把人方引叫过去,结果第二天直接把他的手给伤到,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谢红芳赶紧摇了摇头道:“是相公自己不注意摔的,这怪不到表哥头上,表哥请进吧。”
看来方引应该是向谢红芳撒了谎,说这伤是他在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把手给摔到的。
谢安也不好去拆穿对方的谎言,昨天方引已经和他套过话,就是专门用来应付谢红芳。
进到屋内,谢安看到方引就躺在床上,手臂肿的比之前还要大。
“姐夫来了。”方引一见到谢安就准备从床上爬起来。
“之前已经找许郎中来看过了,他说相公没什么大事,但要静养一个月才行。”谢红芳早上已经去把许郎中请到家里为方引医治。
但许郎中只是一个村医,医术自然比不上县城里的那些医生,所以治疗的手段十分的保守。
“待会我要到县城一趟,到时给你请一位名医来帮你医治,这些钱你先收下,赶快把身体养好,想吃什么用什么千万不要省着。”
谢安说完之后直接把包袱交给了谢红芳。
谢红芳并没有接过谢安递过来的包袱,而是先看了一眼方引,因为她不知道这些钱该不该拿。
“钱不是已经给过了吗?”方引不明白谢安为什么又要给他送钱,而且看起来这一次送的还不少。
谢安笑着回答道:“这钱不是我送的,是托我办事的老板赔给你的医药费,他说真的很抱歉,请妹夫你好好休息。”
方引听的一头雾水,事情明明是谢安交付他来办的,怎么这时候还突然冒出一个老板。
谢安朝方引微微摇了摇头,对方虽然弄不明白,但还是准备按照谢安的吩咐把钱收下来。
如果继续聊下去的话,到时候万一被自己的妻子给察觉到什么那就麻烦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姐夫帮我多谢那位老板。”方引这样说就代表他同意把钱收下。
谢安还要进城,所以并没有在方引家里耽搁太久,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起身走人了。
等到谢安离开之后,谢红芳才把那小包袱打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把谢红芳和方引都吓了一大跳。
把十个五两的银锭从包袱里拿了出来,谢红芳脸上写满了震惊。
之前方引从谢安那边拿回十两银子,就已经让她昨天一整个晚上笑到不拢嘴。
没想到今天谢安竟然又再送了五十两过来,这叫他们该如何是好。
“相……相公,这钱实在太多了,你只是摔伤了手臂,要得了那么多钱吗?是不是表哥拿错包袱了?”
五十两银子别说是东河村,放在县城都是一笔巨款。
方引只是把手摔伤了对方就要赔给他五十两的医药费,这根本就说不通。
谢安已经离开了,这时候让谢红芳去追恐怕也追不上了,无奈之下方引只能让谢红芳把包袱先收起来,等到时候谢安过来自己在把事情问清楚。
步行到麻城县需要一个时辰,来回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