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不可,敌强我弱,如果现在难,恐怕我们都要交代在这了!”秃里可弱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看到巴吉特越阴沉的面容,想了想,将马往那边靠了靠,低声的对巴吉特说道。
“我知道魁这口气咽不下,不过汉人有句话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魁还在,等破了寨子多抢些财物,再招兵买马不怕报不了仇!”尼可罕也生怕这个脾气火爆的巴吉特当场火,也上前轻声劝了起来。
巴吉特知道两人都是好意,但还是怒火中烧,本来这次金人说的简单,巴吉特也没有多想,没想到乌罗寨却是这般难啃的骨头,而且还有那能以一敌二的棘手人物,如今势力大损,只看那金得力的猖狂模样就有些受不了,让他低头,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黑鞑靼族的匪兵么,哼,不是挺有能耐么,怎么被人杀的这番狼狈模样,你是他们的领吧,率着你的人,带头冲寨,寨破之后约定还作数,如果敢退后一步,我这双大锤可是六亲不认!”金得力喝退了那名牌子头,转目之间,就看到恶狼一般盯着自己的巴吉特,撇了撇嘴,竟然将左手大锤朝前方一指道。
“什么!”巴吉特闻言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看了看身后聚拢来只剩下一百余人还是个个带伤的匪兵,面容扭曲变幻,握刀的手更是青筋暴起,寨子里的人本来已经作好了迎战准备,看到这一幕,更是乐见其成。
“怎么,你不愿意?”金得力催马上前,看着那坐在马上犹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巴吉特,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从心底油然升起,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黑相间参差不齐的粗陋牙齿,眼中却迸射出一抹寒光询问道。
“将军别忘了当初是如何说的,如今我这边伤亡惨重,你却这般逼迫,真当我的族人是泥捏的不成,若是将军逼迫,大不了一拍两散,让乌罗寨坐享其成好了!”巴吉特本就是凶狠之人,被金得力这般当众打脸,强忍着立刻动手的冲动,从牙缝里崩出这么一番话来。
“如果不是怕误了大事,我现在便将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一个个砸死,怕死的话,看某家怎么冲寨!”金得力闻言大怒,却看到边上的副将一直冲自己使着眼色,虽然强压下了杀人的冲动,但还是挤兑了一句后,竟然双手离缰,一夹马腹,挥舞着双锤,狂奔着冲向了寨门的方向。
“咔擦!”等到了重新封起的栅栏跟前,金得力朗声大笑之间,身体前倾,双锤运转如飞,砸在了栅栏之上,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嗦声响起,那一排栅栏竟然半数被拦腰锤飞,连那漫天席卷的飞雪似乎都莫名的一窒,接着,落在了后面的寨兵人群之中,传来数声惊叫和战马嘶鸣。
而金得力双锤破了防,风卷残云一般,冲入了那些寨兵人最多的地方,随着锤影挥动,一个个人影被砸的倒飞出去,空中串起一朵朵血花,将那正飘落的雪粒催化,而金得力,却大喊着痛快,越杀的兴起,旁边少寨主只是冷眼旁观,一挥手,便有数人窜出,手里提着数根手指粗细的大绳,合围了过去,自己却带着人,警惕地望着寨外方向。
那副将担心金得力有失,挥手便命后面之人也随着冲锋而去,巴吉特虽然恼怒金得力的嚣张,但看到他出手这般威势,也是吃了一惊,寻思片刻,索性带着残存的兵将跟着杀了过去,想尽可能的捞些好处,好弥补自己的损失。
“报,西面来了一支数百人的兵马,打着的是萧云齐的旗帜,正向这边急赶来!”副将本人却并不冲杀,只是挥手之间,使人将寨子四周围了起来,就在这时,一骑探马飞来,人还在马上,口中便急急的道。
“什么,是萧云齐?不好,我们中了龙虎大王的算计,快通知金将军,让他撤回来,其他人,列阵,迎敌!”副将闻言平静无波的脸上立刻现出惊容,立刻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惊呼之间,却是一连串的下了好几道军令,守在寨外的的金兵立刻掉转枪矛,警惕地望向了远处。
练瑶川并不知道自己才一离开,外面又已经乱了套,此时的他,连同身后跟着的韩宣,躲过了寨子里的暗哨,朝着地牢不断接近,只是在眼看就要到达地牢时,却在一个木屋后面,撞到一个正在对着墙壁小解的寨中小孩子。
那小孩子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看到练瑶川和韩宣后,身体绷直,竟然从腰间拔出一柄柴刀来,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凶狠地盯着练瑶川,竟然也不退,只是慢慢往前面走着,手里的柴刀还在胡乱挥动。
练瑶川侧耳听了听,没有其他动静,在他身后的韩宣则是玩味的看着这一幕,想要看看练瑶川怎么应对,就现练瑶川脚步一错,便到了那小孩子的身前,挥手将刀打落在地,接着,单手提着那孩子,将他按到了墙上,冲着他摇了摇头。
练瑶川本来还想放过那个孩子,但却陡然现那孩子虽然躲着自己的目光,里面却满是怨毒神色,接着便准备呼救,顿时冷哼一声,手往上一探,稍一用力,咔嚓一声,便将那孩子的脖子捏断,接着松开双手,漠然的看着那瘦小身躯软软歪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