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处,使臣再次打量着他,这人神色刚毅,举止却很蛮横,大摇大摆的前进,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双眼睛,真的是凶狠无比,令人生畏,而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这人的模样居然跟自己的主君有些相似??
刘长一眼就看到那个畏畏缩缩的打量着自己的家伙,他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他。
在刘长这种眼神下,使臣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急忙别开头,刘长的眼神自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要来杀人似的。
刘长没有言语,只是用眼神便逼退了使臣。
而看到他前来,天子周边的那些大臣,都是无奈的叹息着,这小混蛋怎么来了??难得南越归心,在这种时候,若是他再惹出什么事来,那可怎么办啊?
迎着风,刘长傲然的站立在刘盈的身边,手放在了剑柄上。
刘盈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弟弟,羡慕的看着他盔甲,刘盈不是没有盔甲,只是,他穿不动在看到弟弟这很威风盔甲之后,刘盈也让尚方给自己做了一套,可穿上之后,行走一段时间,刘盈便是气喘吁吁,第二天腰酸背痛,弄得他都不敢再尝试了。
太后并没有跟着前来,夏侯婴缓缓走到了陈平的身边,“我去大王身边吧?”
“不必。”
陈平很干脆的回答道。
看到陈平这么说,夏侯婴也就不再言语,叔孙通轻抚着胡须,南夷,看你还敢不敢无礼。
却是,使臣此刻低着头,再也没有原先的笑容,他正在思索着这位天子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南越许久不曾与大汉来往,不大清楚大汉内部的情况,能站在陛下的身边,穿得起这样的盔甲?难道是太子?不对啊,这天子年纪也不大啊,难道是外戚?不像啊,外戚敢这么蛮横?
难道是诸侯王?不对啊,不是说天子的几个弟弟都已经封王了吗?怎么还会在长安里有一个这般年纪的藩王呢?
最令人奇怪的是他长得为什么这么像大王啊??这比太子赵始还要像大王,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大王曾经还有什么风流事??
刘盈在风中也站的笔直,一旁的刘长总是能给与他莫大的勇气。
叔孙通开始主持这一次的册封,南军之将士威严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就在册封仪式到了一半的时候,风忽然变得更大了。
“咔嚓”
随着一声响声,立着天子牙门旗的木塞忽然断裂,牙门旗轰然倒塌。
群臣大惊,刘盈瞪大了双眼,手足无措。
将士们也是如此,盯着那倒下的牙门旗,说不出话来。在这个时代,牙门旗倒下,那真的是最不吉利的事情,含义包括了战败以及驾崩。毕竟这牙门旗是只有天子出行时的仪仗,只有大军出征的时候,或者重大仪式的时候才能用。
叔孙通看着倒下的牙门旗,一时间浑身冰凉,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南越使臣此刻却紧紧盯着那牙门旗,脸色半是惊讶,半是狂喜。
就在此刻,他看到一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牙门旗身边,过去的那个人,正是方才站在天子身边的少年,使臣低头,心里发笑。刘长低着头,看着倒下的牙门旗,伸出手来,一把抱住,夏侯婴一愣,急忙要上前帮忙,刘长却用身体撞开了他。
“啊”
随着刘长的怒吼声,那平日里要三四个人合力才能抬得动的牙门旗,居然被他抱着缓缓起身。
群臣皆看着刘长,目瞪口呆。
刘盈,群臣,将士们,那使臣,此刻都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刘长,张大了嘴巴。
刘长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随着他的咆哮,牙门旗愣是被他抱了起来,刘长怀里扛着牙门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木架,将牙门旗伫在自己的面前,紧紧抱着他,大声叫道:“我自抚之!!!”
“继续!!!”
叔孙通一个哆嗦,颤抖着准备继续念诏。
“哦”
南军将士却忍不住了,纷纷大声叫了起来,他们手里的武器不断的拄着地,发出剧烈的响声来,甚至盖过了那狂风,士气暴涨,使臣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刘盈真的是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那在风中傲然的扛着牙门旗的刘长,眼里满是呆滞。
叔孙通终于是念完那诏令,虽然根本没有人听他说这个,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放在了刘长的身上,狂风大作,可那牙门旗在刘长的手里,却是巍然不动,纵然是陈平,也是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口中不断的喃喃着:“安天下者安天下者”
仪式终于结束,四个士卒上前,从刘长手里扛过那牙门旗,刘长不屑的往为首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们这木架多久没有修了!!害的我在这里站了那么久!!”
被踹了一脚,那甲士也不生气,只是不断的道歉认罪。
劉长大搖大摆的回到了刘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