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后要对大王动手??”
张不疑瞪圆了双眼,刘长瞥了他一眼,骂道:“你个蠢物!阿母怎么会对我动手呢?!”
“大王继续说。”
“没了就这件事,不过,我看阿母脸色不是很好而且她忽然提起,我怕其中有变啊。”
张不疑又迟疑了片刻,问道:“会不会是陛下之事?”
“放屁!阿母怎么会对二哥动手呢?!”
“臣的意思是,废立之事?”
刘长一愣,又看向了栾布,召平,贾谊他们。因为天下大义而废掉自己的儿子,似乎也算是大义灭亲的一种,不过,刘长总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
栾布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许只是太后想让大王理解她执政之事吧,想让大王知道天下大义重于一切。”
召平摇了摇头,“太后的意思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我倒是怀疑,太后可能要对大王的某位至亲动手。”
“啊??”
刘长惊讶的看着召平,召平却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继续沉思了起来。
“大王,我倒是觉得,太后若是要对什么人动手,完全不必提醒大王太后并非无情的人,我想她只是想让大王不要指责她执政的行为,开导陛下”
贾谊也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长再次低头沉思了起来,想了许久,也没能想明白,便让众人回去,不动声色的继续打探情况。
次日,刘长洗漱完毕,坐在了舍人们之间,揉着头,笑着说道:“再也不能饮酒了。”
众人一同吃了饭,舍人们便去忙碌了,刘长则是在府内练了练剑法,又开始拉弓,不是射箭,就是单纯的拉弓,这是很能练力气的,就在刘长苦练的时候,季布忽然站在了一旁,“大王,你不要拉的这么满稍松些”
季布指导了几下,便与刘长闲聊了起来。
“太后这几天不太开心啊她常常说,有五策不能成唉,太后也是不容易啊。”
季布说着。
刘长瞥了他一眼,你与其这么说,倒不如找张纸,写上太后舍人四个字,直接贴在脸上得了。
“若是吕舍人实在担忧,可以前往椒房殿办公啊。”
季布没有理会刘长的挖苦,摇着头说道:“太后的这几个策略,如统一各诸侯国之税收,诸侯王年年朝见献金,不许诸侯王私自征召,调动不同国内的官吏轮流在各诸侯国内任职等策其实都挺好的,就是没有能执行,周昌,傅宽这些国相们,楚王燕王这些诸侯王,都不是很情愿啊”
“那当然不情愿了仲父在那么远的地方,让他一年来一次长安,那还了得几次就病死在路上了,还轮换国内的大臣,他们不说,就是我,我才不愿意用张相他们去跟别人换”,刘长说了一半,忽然愣住了。谷縴
他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非常的难看。
“大王不必担心,唐国身负抵御匈奴的要任,肯定不会如此太后是很偏爱大王的,前几天不是还写信给张相,拨给唐国不少的粮草,还提醒唐国不要忘了两季之操练嘛”
“嘶”
刘长猛地吸了一口冷气,他一把抓住了季布的手,盯着他的双眼。
“跟我来!”
“张不疑!去将栾布叫回来!!让他晚点再去廷尉!!”
“进内屋!”
“季舍人!”
刘长忽然俯身朝着季布行大礼。
看着这一幕,舍人们顿时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刘长认真的说道:“寡人错怪了季舍人,请你恕罪。”
季布笑着回礼,说道:“臣乃大王之臣,虽受命与太后,奉命看管大王,可大王乃是我的主君。”
刘长抬起头来,一把抓住季布的手,说道:“好!有季舍人这句话,寡人还怕什么呢?!”
刘长急匆匆的转身,坐在了上位,几个舍人坐在他的面前。
“诸君,太后要在各诸侯国内施新政,诸侯王多有不愿,太后先前所提大义灭亲,其实就是不想让我庇护这些人似乎还有以唐国的军队来杀其余诸王的想法,寡人该怎么办呢?”
“大王!太后若是要杀各个诸侯王,根本不需要动用唐国的军队,其余诸侯可不像唐国那般强盛,除却最强大的齐国和楚国,其余如赵,燕,韩,梁,吴等,便是合兵一处,也不是北军的对手,他们完全没有实力来反抗。”
“齐国大不如前,太后更是准备以皇弟建为胶东王,进一步瓦解齐国。”
“至于楚国,楚王乃宗室贤长,为人有贤名,与先皇,太后都亲近太后也未必会对他动手。”
最先开口的就是召平,他大声的说道:“太后目前的行为,更像是在威逼诸侯王,要让他们接受政令若是臣没有想错,太后下一步,就会召见各地的诸侯王,让他们前来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