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酷吏,大王重用酷吏,这绝非是家国之幸事”
刘长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着头。
“王相说的对啊”
刘长拿出了些钱,放在了案上,“来,王相你看看”
王陵惊讶的看着那案牍上的钱财,有些狐疑的问道:“大王这是何意呢?”
“近侍来长安宣读诏令,将这些钱留在这里,其余财物还没送来,这是名单
沿路的官吏跟他行贿,寡人也是迷茫啊,你说寡人这样的行贿近侍,了解宫中动向,
倒也合理,就这些地方小官吏,他们结交宫中近侍,有什么用呢?这些又蠢又坏的官吏,王相不去说,整日在这里训斥寡人!!说寡人重用酷吏!!”
“这就是王相所提拔的贤吏吗?!”
刘长猛地锤了木案一下,神色凶悍。
王陵此刻却目瞪口呆,他看着手里的名单,脸色越来越黑,虽然这些大多人都不是他所举荐,而是长安那边安排的,可他没有反驳,毕竟,是他在管着吏治他低下了头,无奈的说道:“臣有不察之过,请大王治罪。”
刘长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寡人素来敬重您的为人,这才将选贤举能这样的大事托付给您,您实在是让寡人失望啊!”
“臣有罪!”
王陵再次大拜,几乎抬不起头来。
刘长却沉默了下来,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庙堂下了令,要推行科举,让我们将有意参与的才俊送往长安,这件事,还是您来负责,请您将功折罪,做好这件事
还有对朔方和五原的官吏任免,也要用心,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一次,寡人不做计双!”
在王陵离开之后,刘长再也没有原先的严肃,反而是咧嘴笑了起来,他哼着曲,
便朝着内殿走去。
“大王?何事如此开心啊?”
樊卿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你不知道,寡人今天可是出了口恶气,将王陵狠狠骂了一顿!”
“啊?王相大才,张相都那么尊重他,大王为何要骂他呢?”
刘长傲然的说道:“你不懂!不同的大臣,要以不同的办法去对待,像张相这样只做自己份内之事,只在意自己享福的,就应该交给他更多的事情,鞭策他去做事而王相这样刚烈,事事都想要去管的,就要常常骂上几句像朱建这样有才能却怕事的,就得不断的奖赏,让他可以全力的发挥”
樊卿惊讶的看着刘长,眼里闪着小星星。
“我还以为大王只知道打仗,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呢!”
“其实寡人也是很贤明的君王,只是世人不了解,诸国都认为寡人是残暴的昏君
却不知寡人心怀天下,一心想要造福唐国百姓”
“大王?”
“嗯?”
“白日宣淫也是贤君吗?”
“这不也是为了让唐国多几个人口嘛好了,别说了,安心办事!”
曹姝并不在晋阳,她去了长安。
要去看刘安。
本来,是没有说诸侯王的妃可以去长安的先例的,但是,刘长哪管这个,他说有就有,从晋阳到长安,也要不了多少时日,唐国处处都是平坦的道路,曹姝便常常前往长安,去见刘安。太后也不生气,她对曹姝的感官是非常不错的,虽说不可能当作刘乐这样的亲女儿来对待,但是爱屋及乌,也允许她留在椒房殿内陪伴自己。
如今的刘安,已经能开口,也能走路,虽说走起路来总是摇摇晃晃的。
这小子整日待在太后的身边,被养的膘肥体壮的,圆嘟嘟的胖脸,捏起来手感极佳,跟他那个不靠谱的亲爹一样,虎头虎脑的,低着头就开始冲,近侍们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周围,就怕他摔伤了。
可是,他比阿父要乖巧很多。
太后坐在椒房殿内,跟曹姝聊着天,小家伙就很乖巧的坐在太后的怀里,低着头
玩面前的奏表,好奇的打量着。
“安可比那竖子要乖巧很多,我在这里读奏表,一读就是一整天,他整日都在我身边,乖巧的陪着我”
曹姝却有些担忧的说道:“阿母不能如此操劳啊”
太后笑了笑,说道:“无碍我听闻,长在王宫里养了很多猎犬?”
“是啊大王他养了六条猎犬还非要取名甚至还想要册封他们官职,册封什么狩猎校尉,狩猎丞相之类的后来盖公冲进了王宫里,举起拐杖便打,大王这才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给狗封官??”
太后摇着头,长叹了一声,“天下还有比他更昏庸王吗?”
“大王扩建了尚方令,重赏匠人,下了招贤令,召集全天下的匠人来到唐国,只要能做出一件有用之物,便可升爵,最少四级,上不封顶,结果,晋阳城内匠人汇集,纷纷献物,其中有可以为人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