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们体验生活,是磨砺他们呢!”
刘长又翻开了一篇奏表,只是看了几眼,便皱起了眉头。
“长弟?”
“怎么了?”
刘长没有回答,勐地叫道:“来人啊!!将治粟内史给带过来!!”
近侍们急忙离开,大概是因为刘长的恶名,治粟内史很快就出现在了刘长的面前,这位也是个重量级的大人物,跟随高皇帝入过关的,唤作薛欧,因为战功为广平侯,先前担任典客,如今担任治粟内史。
他是刘邦的大心腹,怎么说呢,他曾经是以舍人的身份跟随刘邦的,就像是栾布对刘长这般的重用,因此,功劳虽然不是很大,却能从刘邦时期就开始担任九卿,位高权重。
薛欧此刻早已年迈,住着拐杖,认真的拜见了刘长和刘盈。
刘盈急忙回礼,刘长却满不在乎,傲然的看着他,“你当初跟随高皇帝作战,高皇帝信任你,以你为九卿现在看来,我阿父果然是有眼无珠啊!”
薛欧勐地皱起了眉头,愤怒的说道:“大王若是要辱骂老臣,老臣并无怨言!可大王绝不能说高皇帝!”
“好,我不说高皇帝!”
“就说这个奏表!!”
刘长愤怒的将奏表丢在了薛欧的脚下,骂道:“你上这奏表,是在湖弄谁呢?!各地的粮产,都被你减了几成,那些粮食呢?!都被你吃了吗?!”
“老匹夫!若不是寡人知道上年唐国所产的粮食有多少,险些被你所欺!寡人上一年缴纳的粮食,消失了那么多,去了哪里?!”
刘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薛欧的脖颈,“只有寡人吃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人敢吃寡人的!”
“难怪燕王开垦的事情一拖再拖,你是怕庙堂派人去燕国核实情况吧?!你这个老贼!”
刘长愤怒的举起了拳头,刘盈急忙上前,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长!长!他受不住!受不住!”
薛欧此刻目瞪口呆,他悲愤的看着刘长,“老夫岂能做出这样的事?!”
“来人啊!!”
甲士即刻冲进了殿内,“去将这厮给押到廷尉去!让王恬启来彻查此桉!抓一个杀一个!”
刘盈却严肃的看着薛欧,“这真是您所做的吗?”
“老夫不曾做过这样的恶事啊老夫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高皇帝的事情”
薛欧喃喃着,便被甲士所带了出去,刘盈皱着眉头,“这大概是其属官吏所为薛公并非是这样的小人何况,他已年迈,诸事都是由他人来相助,他未必能做得了这样的事情啊。”
“就算是属吏做的,这老匹夫也有失察之罪!”
“唉何必如此苛刻,他们毕竟都是跟随阿父的开过之臣啊”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敢胡作为非的原因了!就是因为没有人敢重罚!功是功,过是过,若是因为当初的功劳就赦免如今的罪行,那干脆便取缔了廷尉,派些乐师过去,整日跟在他们身边吹嘘他们的功劳好了!”
刘盈还想说什么,刘长一瞪,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刘长从早上一直忙到了天黑,才将这奏表看完了,当他走出宣室殿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在酸疼,他宁愿再去匈奴那边冲杀十个回合,也不愿意忍受这样的煎熬,他揉着自己的额头,回到了厚德殿。
曹姝并不在这里,刘长便让近侍给自己拿来些吃的喝的。
就在刘长大口喝着美酒的时候,冯敬却仓皇的冲进了大殿。
“大王!!!”
冯敬一声高呼,刘长直接被酒水呛到,咳嗽了几下,擦了擦嘴角,愤怒的盯着冯敬,“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想弑君啊?!”
冯敬有些尴尬,拜见了刘长,又急忙说道:“各地都有人说大王谋反了!”
“这定然是有人想要加害大王,请大王即刻”
“额寡人确实是谋反了。”
“啊???”
冯敬因为是外臣的缘故,因此没有参与朝议,而大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冯敬第一次听别人说唐王要执政的时候,心里大惊,认定是有人想要谋害自己大王,这才惶恐的冲进了殿内,结果,这传闻是真的?
“为何啊?”
“说来话长,对了,这几天,你的事做的如何了?”
“我臣大王”
冯敬做不到刘长那般的平静,这可是谋反啊!!大王怎么如此平静啊!!
他平复了许久,方才说道:“已经都商谈好了,只是有事需要大王相助。”
“哦?说吧!”
“我们如今出使西域诸国,奈何,却没有能懂他们言语习俗,能熟悉当地的人,大王与月氏亲近,能否为我们找到熟悉西域,通那边言语的人呢?”
“寡人上哪儿去给你找西域的向导啊!”
刘长摇了摇头,“这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