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没有回答。
“寡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阿父身边有萧相,可寡人身边,就只有您了张相有能力,但是不肯出全力,总是藏着掖着,你看他刚回来,就急着要外出,说什么考察,什么考察啊,就是去各地找寡妇去了!”
“仲父,寡人一定会补偿你的朝中群臣,口口声声说要为我效忠可没有一个能为我分忧解难的,您不一样,您对我从不恭敬,也不会像他们那样阿谀奉承,但是您是帮了我最大忙的人寡人处事,有仇者要十倍还之,有恩者亦然!”
“大王若是要收臣的心,不妨再落几滴眼泪,或许臣会更感动些。”
“哈哈哈,寡人从不做那种无用的事情,仲父的心若是那么好收,那阿父也不必时刻将您带上身边,连打仗都要带上”
“那大王为何忽然与我说这些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原先的恩怨,都已经两清了,我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行。”
陈平一愣,随即眯着双眼,“原来大王还是怀疑我啊”
“这不重要了我一直都觉得,第八夫人的事情太凑巧了,谋害之后就被杀,宗族也被杀,太干净了干净到令人怀疑我原先以为是曹皇后她对曹姝甚是冷漠,甚至有敌意。”
“可是我后来发现,她们两人的感情很好,曹皇后故意对她冷漠,是在保护她,担心曹家势力过大,让姝丢失阿母的恩宠皇后是个聪明人,也不是个歹毒的人我阿父不会看错人,只是因为阿母太强势,她只能当一个看起来不太优秀的儿媳我不相信第八夫人有这样的胆量,她背后的宗族敢对我下手”
“所以大王就怀疑是臣在背后指使?”
“这不重要了,是你也好,不是你也好寡人都赦免你了。”
“这个天下,需要刘长也需要陈平。”
“哈哈哈,仲父,与君共勉!!”
刘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陈平眯着双眼,看着刘长的后背,忽然,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长信殿外,甲士们早已到齐,镇守在四周。
大臣们则是站立在两旁。
诸侯们站在最前的位置上,穿着冕服,威武不凡。
随着乐师们开始奏乐,祭祀正式开始,叔孙通负责主持这次的祭祀,随着那闷雷般的鼓声,刘盈傲然的走了出来,刘长跟随在了他的身边,虽然是跟在刘盈的身后,可高大的刘长却吸引了几乎所有的目光,此刻的他,同样穿着冕服,那冕服虽然只是王服,只是因为穿着的人不同,比起刘盈更有气势。
叔孙通令人宰了牲畜,又宣读了祭祀的内容。
所有人都恭敬的低下了头,唯独刘长,傲然的仰着头,双手插着,顶天立地。
八位甲士发出闷哼,一步一步的朝着长信殿的高处走去,他们所扛着的,俨然就是天子之鼎,那鼎极其的高大,负责扛鼎的甲士也都是很健壮的,即使如此,他们走的也相当的缓慢,额头不断滚落着汗水,弯着腰,一步一步的前进。
众人都在等待着,唯独刘长,此刻却是不屑的笑了起来,“走的如此缓慢?祭祀何时才能开始呢?!”
不等众人反应,刘长便快步朝着那些甲士的方向走了过去,叔孙通大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刘长快步走到了那几个甲士的面前,甲士们艰难的将大鼎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刘长挥了挥手,事宜他们让开。
几个甲士面面相觑,“大王此鼎甚重非人力”
“让开!!!”
刘长一声暴呵,几个甲士急忙让出了位置。
一时间,无论是群臣,还是在下方的甲士,都忍不住探出头看了起来,他们明白了刘长想要做什么,群臣哗然,纷纷议论了起来,年幼的刘安听着他们的言语,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的伯父,“四伯父,他们为什么都在说秦武王?秦武王是谁啊?”
刘恒脸色一黑,问道:“是哪个在说?”
刘安乖巧的指出了站在群臣之中的一个人,“就是那个人说的!”
刘恒冷冷的盯着那位大臣看了许久,方才看向了刘长。
刘长此刻却打量着面前的大鼎,“不错,这鼎不错,以后正好作为我的鼎,丢几只羊进去也能弄熟了!!!”,刘长笑着,卷起了衣袖,弯下身来,用后背抵着大鼎,“呃”,刘长嘶吼了起来,那大鼎缓缓动了起来,刘长将大鼎的重量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不断的用力,那一刻,刘长的脸色变得极其狰狞。
他的手臂愈发的粗壮,那上衣几乎都包裹不住他的手臂,额头青筋暴起,浑身都在颤抖着,脸色憋得通红,大鼎缓缓的被抬起,刘长身后的几个甲士们惊恐的看着那被抬起来的大鼎,又看着面前的大王,惊惧的后退了几步。
刘长直起了身子,大鼎贴在了他的身上,就这么被他所举了起来。
乐师们都看懵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