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那几个法家的,寡人前几天见了一个法家的,那人看起来就违法,你知道吧,张口就是为千年计”
“大王那人也在廷尉大牢。”
王恬启低声说道。
刘长一愣,“带出来让我看看?”
果然,甲士们从大牢里带出来的正是张恢,此刻的张恢,跟方才的郦寄几乎一模一样,看到刘长之后,也是急忙开口求助。
“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王啊!他们污蔑臣,说臣私藏盔甲,臣家贫,连个铁片都找不出来,哪里来的盔甲啊!”
张恢哭诉了起来,刘长黑着脸,看向了一旁的王恬启,“你就不能换个理由吗?”
王恬启再次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倒是也想换,可太后已经下令了,不能因为言语而处罚人,那就只能这么做了呀。
刘长从廷尉出来的时候,张恢也跟着他一同走了出来。
“你啊算了,你也别跟着寡人了,去唐国吧!现在就起身!去!”
刘长挥了挥手,嫌弃的将这个家伙赶走
天禄阁内,皇子们聚集在这里,认真的听着老师来讲课。
这位老师,还是一位黄老学说的大贤,此人姓王,乃是河上丈人黄老学派,人称王公,只是他跟盖公不同,因为性格桀骜,狂妄不羁,众人不喜,称为王生,不愿意称公。
他正在为皇子们解读着黄老学派的精髓,讲到了妙处,他也很是激动,手舞足蹈,跟稳重的盖公截然不同。
小家伙们坐在下方,百般无聊,刘祥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唯独刘安,年纪最小,却听的最起劲,不断的记录着老师说的内容。
“安,你来说说无为而治的道理!”
王生对刘安这个好学生当然也是很喜爱,便笑呵呵的询问道。
刘安急忙起身,乖巧的拜了老师,这才开口解释,“我以为”
“安?”
“安!!!”
门外传来了刘长那粗犷的声音,刘祥大喜,急忙起身,王生猛地瞪了他一眼,骂道:“坐下来!”
刘祥无奈的坐了下来,耷拉着头。
王生走出门来,正好看到踮着脚尖,伸出脖子来打探的唐王,王生脸色一黑,“大王这是在做什么?”
“哦我找安有点事。”
“安正在读书可是急事?”
“急,很急!”
看到刘长这么说,王生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让刘安出去见阿父。刘长将刘安扛起来,放在脖子上,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天禄阁。刘安骑着刘长的脖子,好奇的问道:“阿父?我们去哪里啊?”
“哈哈哈,阿父带你去玩,大丈夫,整日坐在天禄阁内能有什么出息?我令人给你做了一个小木弓,我带你射箭去!”
“阿父我想回去读书”
“读个屁的书啊!你是不是寡人的种啊?整日读书读书,一点豪气都没有!”
刘长骂着,带着刘安来到了一处侧殿,又拿起了一副小木弓交给刘安,“你阿父的射术超群,天下没有敌手,今日便教你射术,往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射死他!”
“阿父我们正好学到了最重要的地方”
刘安怯生生的说道。
“你这竖子!当初我坐在天禄阁的时候,就盼着有一天阿父能进来将我带走,你怎么还垂头丧气的!”
刘长正在谩骂着,就看到曹姝跟着几个刘盈的后妃朝着这里走了过来,刘长一把夺过刘安手里的小木弓,骂道:“小小年纪就学会逃课了是吧?还敢做小木弓在这里玩?!”
“滚去上课去!”
“再让我知道你逃课,我非揍死你!”
曹姝看着远去的刘安,好奇的问道:“大王在这里做什么呢?”
“哦,这竖子逃课,我来抓他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阿母快要过寿了,我们在准备这件事”
“大王可曾准备了礼物?”
“啊?啊,准备了,准备了。”
刘长点着头,“那寡人去忙了,你们继续准备!”
看着刘长急匆匆的离开,刘盈的几个夫人凑上前来,笑着说道:“曹夫人,大王对母孝顺,对孩子严厉,对您也是百般的呵护,遇到大王,当真是您的福气啊。”
曹姝笑了笑,“陛下对你们也很宠爱啊,你们也是有福气的。”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这里。
刘长此刻却正在吩咐近侍,尽快给阿母准备礼物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刘长就是长叹了一声,这孩子不成器啊,整日就读书,举一反三,那般年幼就求着要去天禄阁内学习,不惹事生非,对诸兄弟也那么的客气。
都怪阿母和姝,将这孩子都给宠坏了!
这孩子长大了还能有出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