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升迁,他们说是因为我行法严酷,殴死贼寇的缘故!”
“那贼寇杀害了四条人命,又不肯供出同伙,我不殴打他,难道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将他当作阿父吗?简直荒唐!”
“下次遇到这类事,给寡人说,让他把其父接过去自己服侍!”
“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刘长跟朝臣大多不合,却跟底层的官吏,商贩,农夫这些人合得来,肆无忌惮的开着荤强,满脸嬉笑,在群臣看来,完全就是个市井小人无疑。刘长跟这些官吏们待了片刻,就已经跟他们相当亲近了,喝大了,甚至是跟县尉勾肩搭背的,看的洛阳令直冒冷汗。
刘长搂着县尉的肩膀,笑呵呵的问道:“此处可有歌姬?”
次日,刘长离开洛阳的时候,官吏们纷纷出来送别,脸上满是依依不舍,跟刘长来时的那种“受宠若惊”的神色不同,这一次,他们大多是发自真心的不舍,刘长跟他们告别,便朝着唐国的方向赶去。
洛阳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一旁的县尉,骂道:“你这厮,还真敢跟大王勾肩搭背的也是不怕死!”
县尉大笑,“大王乃豁达之人,他都不曾怪罪,您又何必骂我呢?”
“再豁达那也是大王啊不过,大王跟传闻之中的确实不太一样。”
刘长就这么一路朝着唐国出发,沿路去了不少的县城,也察觉到了各地的不同,甚至,还抓了几个弄得天怒人怨的地方官吏,就地处死。刘长将朝中的事情丢给了众人,就以巡查各地的名义奔赴唐国。
当他们进入唐国领地的时候,贾谊亲自带着官吏们来迎接。
看到他们,不知为什么,明明是长安人的刘长,心里却莫名的开心,仿佛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乡,贾谊看起来比以往要黑了些,跟周围的同僚也没有原先那样的生分,只是,刘长看出了他心里的不满,贾谊看向刘长的眼神很是哀怨,就像是洛阳城内的那个歌姬一样。
“贾县令你那篇过秦论,寡人看过了,写的是真好啊!”
“实在是太好了,先前在太学,那里的大贤都在说你的文章,夸赞你的文采!”
刘长拉着贾谊的手,边走边说。
贾谊幽幽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大王为何要将晁错带回庙堂,却让我在这里继续担任县令呢?”
“晁错这个人啊,他能实干,提出的政策也都符合当下你不同啊,你缺乏阅历,每次提出的东西都太超前,所以才没有带上你这是看重你,是在磨砺你宝剑是要经过磨砺才能变得锋利的,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大王啊这宝剑再磨下去就要碎了呀”
刘长看着周围的情况,对高都的情况非常的满意,这里可比洛阳要发达的多,在某些方面,直逼长安,贾谊还是成长了不少,刘长拍了拍贾谊的肩膀,“不要急,你在这里做的不错也是时候该重用你了。”
贾谊眼前一亮,“大王是要带我去少府吗?”
“寡人前来的时候,河内郡丞因为贪赃枉法,已经被寡人处决了,你就去河内做个郡丞吧!”
贾谊并没有生气,对刘长的任命也很是服气,低声说道:“唯!”
刘长本以为自己将张苍带走之后,唐国的发展会遇到问题,可现在看来,王陵将这里治理的不错,就是苦了自己的舍人们,王陵定然没有少为难这些“反贼”,不过,刘长也不担心,王陵虽然是国相,可唐国未来的发展方向,都是提前确定好的,朝中大臣又多是刘长的心腹,他们凝聚起来,王陵可以决策大事,可未必能像张苍那样大权在握。
刘长又在高都待了几天,直到第三天,一群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这里,前来拜见大王。
看到这些人,刘长无比的激动,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季布,栾布,召公。
刘长激动的上前与他们寒暄。
“栾布!!你终于来了啊你不知道啊,这些时日里,寡人几次都想让你劈人,你都不在啊。”
“召公您无恙啊?”
“季布”
就在寒暄过后,季布猛地快步向前,一把抓着张不疑的衣领,就将他摔在了地上,张不疑被季布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刘长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为何啊?”
季布愤怒的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啊本该是臣护送夫人前往长安,这厮说请我吃酒,作为拜别可他灌醉了臣,便令人将臣绑了起来,自己便离开了这反贼,臣决不饶他!”
张不疑也很愤怒,他骂道:“你去了长安,也不过是去拜见太后而已,又有何用?还不让我去!你这匹夫,当真以为我怕你?还不放了我?!我乃留侯之子也”
就在张不疑说话的时候,季布猛地抽出了长剑,插在了张不疑的面前,长剑嗡嗡作响。
张不疑顿时被打断,他看着面前那锋利的宝剑,顿时高声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