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谈。
草原上,一支部落正在朝着北方缓缓前进,妇孺坐在马车上,不少人徒步而行,牛羊成群,骑士们在周围来回的奔驰,带着各地的消息,就在车队的最后方,有十余人被绳子捆绑了起来,他们被捆到了一起,有气无力跟着部族前进。
他们看起来很是虚弱,眼神里满是饥饿,不少人的鞋履都已经破了,浑身衣衫褴褛,而陆贾,就在这些人当中。
格就被绑在陆贾的身后,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陆公啊您不是要脱身之策吗?”“陆公啊!到底是什么计策啊?”
格不断的询问着,这些时日里,他多次询问,陆贾却总是让他等待,格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陆贾傲然的看着前方,浑身都是伤痕,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痛苦与绝望。
相反,比起周围那些绝望的,麻木的,失魂落魄的匈奴人来说,这些使臣们甚至表现得很开心,陆贾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仿佛被捆绑起来的不是他们,周围那些押送他们的才是俘虏一般。
在部族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众人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
格抚摸着肚子,再次问道:“陆公,您到底有什么脱身的计策啊?”
陆贾看了格一眼,“格啊,不要再问了我并没有什么脱身的计策。”
“这怎么可能呢”
格茫然的看着他,急忙问道:“不对,不对
,你们这一路上,都是在笑,陆公,我知道您是有办法的!看在我有功的份上,请不要抛下我”
陆贾笑了起来,“大汉拿下河西之地,踏平龙城,日后匈奴再也不能为大汉之祸患,就是那冒顿复生,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我们为什么不能笑呢?”
“你们这些疯子!你们这些恶人!”
格顿时破口大骂,匈奴语和汉语混杂,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他不由得抱着头哭了起来,而周围的使臣们却都在哈哈大笑,陆贾摇着头,“你哭什么啊,我们便是死了,名字也能留在青史之上,何以惧之?”
“我不想留名青史我只想活着而已。”
“我这辈子从不曾作恶,连只羊都没有杀过我就是安心去占卜不想做什么大事业,不想有什么大成就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害我呢?”
“我没有什么才能我也不懂得作战我甚至都不曾成家”
听着格的哭诉,陆贾却不以为然,“大丈夫,若不思成就大事,报效君王,碌碌无为,那与死何异?!”
“我只愿做巫,为人测吉凶,不愿做什么大丈夫”
就在格哭诉的时候,护涂却带着数个甲士来到了这里,冷冷的打量着面前这些人。
陆贾笑着说道:“大王,恕我不能行礼拜见。”
“呵,休想再愚弄我!你的话,我是不会再相信的!”
护涂满脸的杀意,死死盯着陆贾。
“哈哈哈,我也不必再愚弄大王了,大王如今兵败如山,只能四处逃窜,除了杀我们这几个使臣之外,也做不出什么事来了大王准备何时杀了我呢?”
“我要将你们作为礼物献给我的兄长!由他发落!”
陆贾眯了眯双眼,果然如此,护涂这个人跟闼固不同,在发现情况不对之后,他还是决定跟自己的兄弟联手,这对大汉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陆贾摆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来,说道:“大王,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若是落在稽粥手里,不知要如何折磨我!”
护涂迟疑的看着陆贾,通过这么久的接触,他知道陆贾并非是一个怕死的人,更不会怕什么折磨,他这又是在弄什么?
护涂皱着眉头,大声的训斥道:“你不许再说话!我不会听你的任何话!”
说完,护涂就转身离开了。
陆贾看着他离开,又看了看周围的使臣,他没有说话,身边有看管着他们的人,这些人都懂汉语,他们说什么都会被护涂所得知,可陆贾看向这些人的时候,使臣却默默的点着头。
早在被抓捕之前,陆贾就曾告诉过他们。
这次是必死的,不过,请大家不要轻易自杀,匈奴战败,稽粥未必不会派人拉拢护涂,得尝试着去破坏他们的联盟,能成固然最好,若是不能成,那也无碍,反正没什么可以损失的。
陆贾按着陈平的吩咐,早已做好了诸多的对策。
其中就包括如何离间这两兄弟。
此刻,刘长却是在厚德殿内,与张苍商谈大事。
“大王您派遣周亚夫,到底是去做什么呢?为何连我们都不能知晓?”
“无碍,只是让他去做一个不太道德的事情,您不必知晓。”
“大王是派他去用冒顿的尸首及家人来换取汉使吗?”
刘长目瞪口呆,“谁告诉您的?!”
张苍很是平静的说道:“臣虽是汉相,可唐国的事情,王相还是会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