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汉就再也不会为战马所困扰,粮食问题也能缓解!”
召平沉思了片刻,问道:“大王河西虽然是宝地,可人口太少,纵然强行迁了一次大族,分到各地去,那也远远不够大王对河西之地关心的太多,几乎将精力都放在了那里,是否是有些本末倒置呢?”
“召平!你个反贼!”
张不疑顿时忍不住了,他骂道:“难道是有地方大族贿赂了你吗?大汉得河西,如当初秦得巴蜀,当初巴蜀不也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吗?治理之后,巴蜀便成为了秦国之宝地,河西为何不可呢?你别有用心,勾结豪族,图谋不轨!”
“呵,臣出身贫寒与那豪族也不曾有什么牵连倒是某人,世代为相,堪称是豪族之中的豪族。”
召平冷冷的说道。
“你这番话,何不说给我阿父听听呢?”
“你!”
眼看两人就要掐了起来,周昌无奈的说道:“不必争吵,二位说的都有道理。”
“大王要治理河西,这是应该的,河西治理好了,自然就是大汉之宝地,可召公的担忧也无不道理大汉不只是有河西一个地,大王连番作战,粮仓已经空了,若是不顾国内,只治河西,河西也不能喂饱全天下的人啊。”
周昌说的比较中肯,刘长是一个能听进去他人劝谏的贤王,对周昌这番话,他也表示赞同。
“周公说的对啊!”
“既然如此,那国内的事情,便交给周相来负责,河西的事情,就交给召相来负责吧!”
刘长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周昌看到这昏君听进了自己的劝谏,也是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好,大王有长进啊,未必不能成为一代贤王!”
周昌乐呵呵的离开了皇宫,韩信也不愿意逗留。
召平看到两人离开之后,就收起了那愤怒的神色。
“好了,大王,这下臣无论如何治理河西,都没有人能插手了诸事便由我来决定了。”
刘长咧嘴笑了起来,“这还是你们两人配合的好啊。”
张不疑瞥了一眼召平,说道:“老匹夫,我跟你联手,只是因为同为舍人,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好心帮你,等帮着大王成了事,我还是要铲除你这个反贼的!”
“呵,我是反贼?”
“大王,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好了,你们都是反贼,不要争了,寡人便是那反贼头子召公,没外人了,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召平抚摸着胡须,“臣这些时日里与群臣接触,发现他们想要反对的并非是大王而是我们。”
“哦?什么意思?”
“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担心大王胡作非为,他们只担心自己会被取代他们之所以反对大王的政令,不是担心大王的政令会乱了国家,是怕自己在执行的时候做不好,被大王追究”
召平这些时日里的卧底工作相当的顺利。
他成功混进了大臣的阵营里,也了解到了很多的情况。
他们三人在皇宫里密谋了许久,方才各自离去。
“大王您这是要去哪里?”
栾布看着急匆匆往外走的刘长,忍不住拦下了他。
“哦,寡人是准备外出,在长安各地巡察一下百姓的情况”
“那大王为何要带着弓呢?”
“哦,寡人巡察地方,若是遇到贼寇,便以弓箭还击,合理吧?”
“那为何又带着猎犬?”
“哦,寡人巡察地方,若是迷了路,便让猎犬为我寻路,这也合理吧?”
栾布长叹了一声,“大王啊,您整日外出狩猎,群臣非常的愤怒,多次上书反对,连太后都对您颇有微词,况且叔孙公那边还忙着教化之事,您不该”
刘长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寡人这是去体恤民情!你怎么能阻止呢?”
“大王分明就是要去狩猎!”
“绝对不是!”
栾布跟在刘长的身边,与一行人纵马出城,如今刘长在城内纵马,确实没有什么人敢去阻拦了,光是看到那匹白马,巡逻的甲士都即刻转身离去,当他们走出城的时候,栾布还是在提醒着教化的事情。
“栾布啊,教化那般的大事,叔孙通几天就能办完吗?他每天过来跟寡人说一次,其实就是给寡人看他的不容易,是为他们儒家邀功来的,何况,这样的大事,他去找陈平不就好了吗?为何还要找寡人呢?”
“你都跟了寡人这么久,却还是看不透他们的想法啊。”
栾布抿着嘴说道:“大王,叔孙公虽有邀功之意,可毕竟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无论如何,您都该勉励,难道这外出狩猎的事情,比教化之事还要重要吗?”
“寡人并非是狩猎!”
刘长说完,便拉起了手中的弓箭,箭矢飞出,却没能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