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迟三个月三个月内定然就能办成”
接下来,就是汉初大臣的内卷现场了没有人想见识一下大王的手段,在刘敬喊价三个月之后,顿时就有人跟上,喊出了两个月,随即就是各种内卷,刘长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只觉得是无比的惬意。
这当皇帝可比当大王舒服多了。
当然,主要还是当暴君比当贤君要舒服多了。
当刘长哼着曲走出宣室殿的时候,外头人来人往,近侍们拿着东西,跑来跑去的,不知在忙着什么,刘长很是困惑,即刻叫来了一个近侍,问道“今天是有什么喜事你们怎么都如此忙碌”
近侍瞪圆了双眼,看了刘长许久,方才怯生生的说道“乃是高皇帝之忌日。”
“阿父怎么这样啊今日乃是联登基的第一日,居然还是他的忌日他就不能改改时日吗”
“联本来还想要操办宴席,款待群臣如今你们都这么忙碌,朕的宴席可怎么办啊”
近侍就当自己完全没有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
话是这么说的,可大汉皇帝这一天并没有庆祝。
坐在祖庙内,刘长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的抱怨。
“你也没想到吧,我当上皇帝了最不适合当皇帝反而当皇帝了”
“唉,这当皇帝就是不一样啊”
刘长自言自语了片刻,一换平日里那蛮横的模样,以一个非常认真严肃的模样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当然,你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你也没啥办法还有,你若是见到了神仙之类的,就帮我给他们说一声朕登基了希望他们不要不知好歹,给朕风调雨顺,否则就休要怪我刘长不客气了”
“就这些事稍后他们说祭祖的时候,哎,都是些屁话,文邹邹的,我念着都不知道是啥意思&;
“哦,差点忘了,帮我问候一下大哥,齐国太远了,我不好去祭拜,你就把我祭的分一半给他吧”
刘长这模样,完全不像是来祭祀的,仿佛就是来找阿父聊天。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门口的甲士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每一个皇子走进来的时候,在这里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声,哭的个悲惨令人清然泪下,格外感动,祭祀仪式变成了哭丧比赛,就看谁哭的最伤心,哭的最动人,当然,庙不是谁都能进的,首先,你要姓刘,如果你不姓刘,那你认识刘长也可以进去,张释之就曾被刘长下令走进来。
从刘盈到刘建,再到刘章,甚至是刘敬,哪个进来的时候不哭呢
唯独这位,别说哭了,门口的甲士常常还能听到他的愤怒谩骂声和放肆的笑声。
什么样的人会闲的无聊来祖庙里骂自家的先人啊居然还笑
当刘长兴致勃勃的来到了长乐宫的时候,阿母居然不在这里。
“阿母呢??”
“太后去了建成侯府。”
“阿母不让舅父过来,怎么自己过去了”
宫女迟疑了片刻,“建成侯身体抱恙”
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马车停靠在了熟悉的府邸边上,刘长走下了车,整个马车都晃动了一下刘长抬起头来,绕着那灰色的墙壁,一路看到了缺口那是长期被摩擦而形成的缺口,直到现在,建成侯也没有去修补,建成侯家格外的奢华,普通王侯之家都是比不上的,唯独这缺口,显得格格不入。
府邸死气沉沉的,当刘长长被迎进府内的时候,家臣们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很快,刘长就看到了阿母,阿母正跟吕则,吕禄,吕种三人说着什么。
看到刘长到来,吕后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吕家三兄弟,除却吕则之外其余两人顿时就哭了起来。
“大王”
刘长站在院落内,认真的倾听,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巫的奇怪嚎叫声,吕禄擦了擦眼泪,“太医救不了,只能以巫来祝他们不许我们靠近,我也没有见到阿”
吕禄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刘长朝着内屋走了过去。
刘长一把推开大门,正在跳舞的几个巫顿时大怒,他们大概也是不认得面前这个壮汉是谁,只是用奇怪的腔调叫道“出去出去我们在救人出去”
“滚!!!”
刘长暴怒,一把抓着面前的巫,直接就丢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这些人开始大声的喊叫,谩骂刘长是在杀人,可刘长完全不理会,将他们如丢破麻袋一样的全部都丢了出去,随着巫一个一个飞出内屋,屋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屋内那难闻的气味让刘长很是烦躁,也不知那些人在屋内烧了什么,他打开了窗,随即走到了舅父的身边。
吕释之一直紧皱着的眉头,随着外头的安静和清凉而渐渐舒展。
刘长对着屋外吼道“禄种滚进来”
几个孩子顿时跑了进来,看到阿父这个样子,顿时就要哭,刘长用眼神就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