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偷”
刘安满脸的委屈,刘长倒是不在意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他问道“城内又出了什么事”
来了好多儒生呢,说是来祭拜薛肃侯的,齐国的,赵国的,梁国的反正哪里的都有这几天老师都没有上课,说是跟那些儒生们对骂切磋学问去了。”
“那王生赢了没有”
“输了,被打得老惨了,鼻青脸肿的,都不敢来天禄阁了。”
刘长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好奇的问道“他们打起来了”
刘安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父子两人凑到一起,刘安激动的说道“阿父你知道南门那里的酒肆吧就在那个酒肆外头,他们还在辩论呢,有个老头,听说齐国来的,连同我师父在内,已经赢了八个黄老的大家还叫嚣着要跟法家的辩论,可是法家的没来”“齐国的齐国的都很能打,有没有看清他的剑法”
“我也不知道啊,没敢凑上去看我师父说,这些人别有用心”
刘长点着头,冷笑着说道“你师父说的没错,这些人就是别有用心,叔孙公刚逝世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要来看望的,就只有浮丘伯和陆贾来了,如今他们却蜂拥而来..来了不好好祭拜却要找其他学派的麻烦,绝对是别有企图”
刘安眯了眯双眼,说道“阿父,我看这些人就是为了求名而来的,既然如此,不如让郅都去将他们都给赶出长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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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大怒,不悦的说道“安啊,君王可以强势,但是绝对不能听不进劝谏,
不能不容人,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若是不让人说话,那要如何去改正呢你如今所听到的,都是好话,奉承你的话,这样一来,你就被迷惑住了,看不清真实的情况要更多的听不同的意见,不能因为厌恶就将别人给驱逐出去
”
刘安满脸的不屑阿父,这些人用心不良,他们来长安就是要惹事的,现在不将他们驱赶出去,难道要等他们闹出事后再动手吗”
竖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这些人给打出去,你知道天下人会如何议论你吗”
阿父不必担心我们可以恢复腹议罪,
到时候谁敢议论我们就杀掉谁”刘长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竖子,看了许久,随即看向了曹姝。
“你听听这竖子说的话这是要效仿周厉王吗朕这般贤明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呢他这都是类母的言行啊
”
曹姝也皱起眉头来,很是严肃的说道“安你这是贤君的行为吗听你阿父的话”
刘长严肃的看着刘安,说道“朕不喜欧儒家可是有儒生前来的时候,我也会令人打开皇宫的大门来迎接他们,你怎么就不能效仿呢”“可宫门令根本就不听我的啊”
“闭嘴”
“你就是要骑马,也要先喂饱马,刚柔并济才是正确的道理,你要效仿那些贤明的王,如周武,齐威,秦孝,不能做厉王知道了吗”“哦那阿父说该怎么办呢“不要去理会他们就好了反正他们若是闹得大了,他们一直寻找的法家就会出来跟他们辩论,完全不必在意。”
事情果然就如刘长所预料的那样发展,当这批忽然前来的儒家跟黄老陷入大战之后,法家传人就来了,只可惜,来的是张释之,他以这些人堵塞道路,斗殴伤人等理由将这些人都给带走了
只是,在张释之将他们带走后不久,浮丘伯就出现了刘长的面前。“陛下,诸派相互辩论,并无什么恶意,这都是为了钻研学问,怎么能因为这个就将他们抓起来呢
浮丘伯无奈的前来求情,浮丘伯并非是第一个来求情的,可他是唯一没有被刘长直接轰走的。
毕竟刘长还挺喜欢这个老头的,浮丘伯是长安第一长吹,刘长担任唐王的时候,浮丘伯就是各种吹捧,他认为唐王是真正贤明的君王,为了刘长跟诸多学派的大佬们对过线,还曾写过多篇论,都是夸赞刘长的功德。
在名士们暗讽刘长穷兵黩武,私下挑起与匈奴战事的时候,浮丘伯却认为刘长是为大汉解决了百年的忧患。在名士们认为刘长听不得劝谏,是个独断专行的暴君的时候,浮丘伯却认为刘长不会轻易被蒙蔽,对事情有着自己的看法。
在众人认为刘长暴虐不爱民的时候,浮丘伯却以刘长的诸多仁政举例,提出“古往今来,爱民不曾有如当今陛下者。
如今的太学弟子们为什么那么的推崇刘长,作为太学一把手的浮丘伯是做出了很多贡献的,他虽然办事不行,可学问很深,他按着圣人的言语来解
析刘长的行为,甚至搞出了一套理论圣天子这个说法都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因为他觉得当今天子功德已经能称为圣贤。
刘长一直都觉得这个老头很不错,眼光不错,为人诚恳,总爱说大实话。刘长看着浮丘伯,问道“既然是正常的辩论,又为何要动手呢”“天气炎热,难免的”“他们是在辩论什么呢”
浮丘伯回答道他们在辩论汤王和武生是不是弑君篡位。”“什么”刘长瞪大了双眼,骂道“你这些同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