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乃医!”
当然,医者也开始划清自己跟巫的区别,对一些珍藏起来的治疗办法是闭口不谈,医者也很无奈,连太医令夏无且都因为家里藏着龟甲和祭祀用品而被抓了起来。
汉初巫者横行,很多勋贵都喜欢在家里养这些巫,做事之前要进行占卜,预测,祭祀更是被视为头等大事,大汉勋贵成分复杂,有楚人,蜀人,老秦人,赵人,什么人都有,而各自的祭祀文化也不相同,不过,在周之后,很多野蛮残忍的祭祀方式其实已经被废除了,再做这种事情的人会遭受到嘲讽,天下人都会训斥他。
这种养巫文化据说是传承到了汉末,在两汉末期,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吾剑不利否”的太师麾下,就有位大将,听闻他做什么事都喜欢让巫来给自己算上一算,跟某些影视剧里披头散发的野人形象不同,太师的主力军队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子虽然干得事情不太良家。
说回太后这里,她在对这些人动手的时候,并没有理会底层的平民,便是砍杀武最乡人的时候,都是特意挑选出了一部分“精英”来砍的,就是砍的有点太多了,廷尉里关押着的刘敬都开心的拍起了肚皮。
“大母啊,其他人也就算了,尚方的人您得留着啊这些人有大功劳,而且他们的本事,全天下都找不出多少他们可不能死啊。”
刘安在发现自己劝不动大母之后,就决定放弃其他人,将自己最为熟悉的几个人给捞出来。
“还有浮丘公,这位也不能杀他对阿父忠心耿耿啊。”
“还有将军秦同,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先前立下了那么多的战功”
其余公子们点着头,深以为然。
刘安发现说道理说不过之后,就即刻摆出了一个委屈的模样,开始撒娇。
吕后对这位孙儿也是宠爱,刘安眼巴巴的看着她,用力的卖着萌,却让她开始迟疑。
“这些人,就暂时留下来,让你阿父来处置吧。”
“多谢大母!!”
早知道还说什么道理啊,一开始就应该来装萌哀求的。
刘安几个人走出长乐宫的时候,刘卬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大母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了”
“看看你这身板,能抡起木案砸人,胆子怎么就这么小呢?”
“我只是个头大,又不是胆子大”
“那你谋反的胆子是怎么来的?”
“我就没谋反,我带着士卒去装威风,装过头了,闯进胶东国了而已”
刘启摇着头,“反正这些人暂时是保住了性命,不过,我看,大母好像根本就没想杀掉陈陶,秦同这些人”
刘安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无论怎么说,秦将军一家都得以保全,这就够了。”
听到刘安这么说,刘启顿时抬起头来,打量着刘安的帅脸,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急忙问道:“安,你不会也对秦将军的女儿”
刘安一脸的不屑,“放屁,也就你们这些没出息的才会喜欢那种青涩的女子,我说的是秦将军的妹妹,那位大姊是真的美艳啊”
“嗯???”
刘安又看着刘祥,“兄长啊,你也不要担心,你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这种婚事,还是得我们这些长辈说了算,到时候,我会跟妻兄为你美言几句”
当刘安刚来到厚德殿门口的时候,就遇到了前来此处的张不疑。
“情况如何?”
“侯封已经被制服柴武和王恬启都表示服从天子的诏令。”
“那你放了他们吗?”
“没有。”
“我不敢放。”
张不疑的态度很冷漠,刘安却是越看越喜欢,阿父那昏君,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得到这么多的能臣们为他效劳!
他忍不住的问道:“我阿父平日里对您非打即骂态度很是恶劣,您为什么还如此对待他呢?”
张不疑并没有回答刘安,只是随意的拱了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这件事显然并不会就这样结束,接下来,召平他们就得考虑要如何去承受来自太后的愤怒。
他们这是公然跟太后叫板,甚至还伤了太后的重臣。
往严重里说,他们召集军队,控制长安内外,这就已经是谋反的行为了。
张不疑再次找到召平的时候,召平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着急。
“哈哈哈,你这老狗!”
“甚是狡诈啊!”
张不疑笑着,忍不住惊叹着,“你是怎么让太上皇下诏的?他能有这种魄力?还有晁错,你居然能指挥他来办这件事??我都做不到这些事情啊!天子节用太上皇的,备案制定用内朝的还是你最狡诈啊!”
召平看起来就很平静。
“外头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对,都办妥了。”
召平笑了笑,这才说道“办妥就好,这外头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切记,不能大意,要谨慎,再过两天,大概就可以放开戒严,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