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这种事,其实用不到师父,刘长自己就可以,不过,这更像是一种恐吓,再试试就让你逝世。
韩信在整个庙堂里都是超然的存在,太后杀你还得找个理由,韩信是不需要的,就是罢免了他的爵位又如何,挣一个彻侯能有多难?那还不是有手就行?
当夏侯灶来到厚德殿的时候,刘长早已准备好了酒席,笑呵呵的等着他。
兄弟两人相见,顿时激动的相拥在一起。
“哈哈哈,你这厮怎么又清瘦了?”
刘长笑骂道。
夏侯灶看了看自己粗壮的手臂,又看了看面前的刘长,点了点头,“是清瘦了....”
“亚夫,他之他们还好吗?”
两人坐了下来,说起西域的情况,夏侯灶便激动了起来,“太尉一边发动西域诸国修建道路,一边让我们不断的出征,亚夫三次担任主帅,讨伐康居,北军为主,西域诸士卒为辅左,就连粮食都是西域诸国所提供的...三次大胜啊,斩获十余万...康居人再也不敢反抗了,归降的归降,逃离的逃离...”
“他之和我主要是负责南边的匈奴,我们在戎卢一带跟匈奴打了两次,互有胜负...我回来的时候,亚夫已经接替了我的位置,准备从葱岭那边出发,率领一支车骑,深入腹心,他们是要攻占塔什干城,淮阴侯说要以此地为大汉对外的桥头堡...”
“陛下是不知道啊,从那里往长安走,怕是要走个四五年呢!”
两人交谈了许久,刘长又说起了夏侯灶在长安的事情。
“你回长安之后,不来拜见我,怎么还四处奔波呢?”
“哈哈哈,太尉的命令。”
“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听从命令了?”
夏侯灶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军棍之威也....”
“除了周昌,该打的我都已经打了,周昌病了,我怕给他打死...”
夏侯灶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拿出了印,对着刘长示意了一下。
刘长茫然的看着他,夏侯灶又挥了几下。
“你做什么???”
“没什么,陛下,你看这印它好看不?”
这印好不好看刘长并不知道,可这印在长安里确实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都知道韩信很护短,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护短。
这次是他派遣夏侯灶前来,那下一次呢?若是他亲自来,那这些人是不是就真的没了?太后再凶悍,也很少会让这些开国大将们喝酒,太后还是比较爱才的,虽然没有刘邦那么爱,可韩信不同啊,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蠢物,可有可无的存在,韩信认为,只要一场大战役,就能出现无数个这种平庸的将军,他们完全没有值得重视的地方。
张不疑当天晚上就将夏侯灶带回了自家府邸。
这让大臣们更是心惊胆战,这两个疯子若是狼狈为奸,那该将长安祸害成什么样子啊?
..........
南越国,交趾县。
吴王笑着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两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将他们扶起来,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痕,急忙转过身来,询问道:“太医何在?!速速前来!
”
那两个断发文身的男人,即刻附身大拜,用不太流利的南越方言说道:“罪人不敢得大王如此厚爱!
”
“你们对大汉有功,哪里算得上是罪人呢?”
“请速速起身吧!”
刘恒将他们扶起来,他们正要说什么,刘恒却不急,让太医为他们检查身体,上了药,自己则是站在一旁等待着,众人无不动容,在这两位野人身后,还有几个囚徒,此刻正被捆绑起来,灰头土脸,愤怒的看着刘恒。
而那位怒目而视的俘虏,就是真腊国的大王。
刘恒只用了十七天就平定了真腊国,或者说,他用了五年的时日来平定了真腊国。
真腊国地形还是比较险恶的,虽然也有不少的平原,可野兽和瘴气很多,被大片的丛林山川所隔绝,易守难攻,当然,不像扶南,扶南大部分地区都是宝地,真腊是如今的柬埔寨,而扶南就是当今越南的最南部地区,两国接壤。
从接到庙堂的命令,到刘恒出兵,只过去了十七天,真腊国的两位将领就绑了他们的大王,直接送到了交趾县。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刘恒长期在这边所施行的“怀柔之政”。
在刘恒开始负责整个南方之后,他就将目光放在了这里,在这片土地上,有不少作物都是一年两熟,而且人力也不少,有诸多的资源,刘恒想要将这边彻底打通,再用水运,将楚,吴,南越,乃至扶南都联系起来,形成一个沿海的贸易链,带动整个南方的发展,南国有很多东西,都是北方所缺少的。
随后,刘恒就采用了怀柔之政,简单来说,就是不断的收买。
他下力气治理交趾,九真,日南等郡,不断的往这里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