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舞阳侯,舞阳侯者,岂能贪生怕死呢?
陛下以重任委托与我,若是您让卿去找长说这些,那我还不如在家中自尽,免得丢了阿父的颜面。
你!!
吕媭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海上凶险,战场难道就不凶险了吗?那滇国,蜀国,西域就不凶险了吗?我当初的那些好友们,哪个不是冒着巨大的危险来做事呢?他们能做得,唯独就我做不得
为开海而死,何其荒谬。
这怎么会荒谬呢,陛下说了,海外的宝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别的不说,就是那倭岛,那黄金白银,陛下都要铸造银钱了...再往外又有多少宝物呢?南越之南有稻种,多熟,使得南国农桑大兴,谁知道海外还有没有更好的作物呢?
对于刘长开拓海外的想法,其实朝中很多老臣都是不认可的,认为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劳的浪费而已,哪怕是发现了倭岛,群臣也并没有完全心服,或许倭岛的资源并不足以让他们改变所有的想法,毕竟此刻粮食最重要,金银又不能吃。
吕媭板着脸,你还不曾有子嗣,若是出了什么事....
唉...
樊伉也没有想到,话题最后还是转到了这里。
若是阿母有合适的人选,我离开之前就成家...
听到这句话,吕媭的脸色方才好了不少,群贤之中,也只有樊伉等几个家伙不曾成家,连夏侯灶都已经成了家,甚至有个儿子叫夏侯赐。陈买有两个儿子,灌阿有一个女儿,宣莫如有一儿一女,周胜之最狠,已经有了四个儿子,他的大儿子周升甚至都已经在太学读书了,第二个儿子周迁跟刘安的群贤们混在一起
刘勃好奇的问道:阿母,什么是成家啊?就是有自己的家,你舅父要娶一个舅母啦。刘勃又问道:那会邀请我参宴吗?
哈哈哈,自然是会的。
樊伉挠着头,认真的说道:阿母,你不必担心的,我们每走一段路,都要停留下来休息,而且我们还有很多的船只就是负责救人的,若是有船被淹没,周围的船只即刻救人,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就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为国事而死,死的值得,我阿父还在的时候,就常常对我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死在沙场....
去吧,去吧,你们父子俩,都是这个脾气...我是管不住的。
长沙国,临湘县。
刘盈惊讶的看着周围,长沙国的情况,跟他所想象的,有一点点的小出入。
在来到这里之前,刘盈一直都认为,长沙国是个不毛之地,跟南越区别并不大,都是蛮荒之地,可当刘盈来到了长沙国的码头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这里来往的船只规模,可不比胶东国要少啊,他本以为这里只是航运比较发达,毕竟是南国,可他上了岸,就看到了那格外热闹的场景。
道路修建的平坦且宽敞,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齐国或者长安,这一点都不像是南国啊。
放眼望去,远处皆是绿油油的耕地,显示出了一种惬意且浓郁的美感,有巨大的水车正在缓缓转动着,数量非常的多,没有齐国的那种杂乱,人来人往,却都是静悄悄的,不怎么喧哗,少了些烟火气,却多了些仙境的味道,刘盈都惊呆了。
这还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个长沙国吗?二哥。
刘友领着群臣前来迎接兄长,他看起来长高了很多,身材瘦且长,模样清秀白嫩,一点都看不出岁数,面对多年不曾相见的兄长,他看起来有些激动,走上前来,话还没有说几句,眼泪便流下来了。
唉,友弟啊...苦了你。
刘盈安抚着弟弟,紧紧握着他的手,兄弟两人许久不见,此刻相见,更是有无数话要说,灌婴站在他们面前,多年不见,灌婴未见老态,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强壮,他板着脸,叉着腰,手放在剑柄,威风凛凛,刘盈也是急忙上前拜见,灌婴连忙回礼,刘盈激动的跟他们交谈着,朝着城内走去。
这是?
刘友好奇的看着刘盈身后的孩子。
这孩子年纪不是很大,模样还是很俊俏的,就是那眼神,有些张狂,此刻正不屑的看着周围,看都没有看刘友和灌婴一眼。
刘盈无奈的说道:此楚太子戊,他阿父委托我带他返回长安..这孩子啊...唉
刘盈是个很好脾气的人,可即使是他,也对这个小家伙失去了一些耐心,刘长年幼时也很顽劣,可他不会做的太过头,跟这家伙比起来,刘长那都算是听话乖巧的,他肆意辱骂士卒,而且是用很羞辱人的话,贬低服侍自己的官吏,浪费食物,用很恶劣的方式逗弄他人取乐,若不是碍于刘郢客,刘盈都想要揍他了。
刘盈也只是强忍着怒火,告诉自己。
无碍,等回到了长安,自然有人能治他。
ps:刘戊在历史上被削藩的罪名是为薄太后服,私奸,这个奸要么是通,要么就是强,反正对象和不是宫女或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