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围住了他,刘戊警觉的抬起头,周围都是一群少年,此刻都冷笑着,眼神不善,“你是刘戊?”
“乃公就是刘戊!你要如何?!我阿父是楚王!我是楚太”
他的话都没有说完,那伙人便动了手,为首那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其余几个人上前,拳打脚踢,刘戊痛的连连大叫,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周围的近侍想要阻拦,却都被殴打,那伙人打了刘戊许久,又将他绑起来,用藤条抽打,随即笑吟吟的脱他衣裳的时候,甲士们姗姗来迟,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
刚才有近侍去报了官,虽然他们也不喜欢刘戊,可他若是死了,他们的罪过也就大了。
刘戊衣衫褴褛,看着那前来的官吏,抱着他们的腿就开始哭,“长安啊,天下脚下,居然有人如此行凶,我什么都没做啊,这些人都进来打我...还要入了我!!”
带队的都尉愤怒的看向了那伙少年,可那伙人也不惧怕。都尉打量了片刻,“你是汾阴侯之子周左车?”
他又看向了其他人,绛侯家的周升,山都侯家的王触龙,土军侯家的宣平,侯家的栾平
那一刻,都尉只觉得有些牙疼,这可如何处置啊,
“快,抓住他们啊!你们还愣住做什么呢?!”
刘戊叫道。
宣平笑呵呵的说道:“你若是不敢处置,让我阿父来处置就好!”
都尉黑着脸,说道:“侯子们互殴,一并带回!”
刘戊人都傻了,“互殴??我跟他们这么多人互殴?!你这个奸贼!你惧怕权贵!”
周左车不屑的朝着他吐口水,骂道:“楚蛮,也配在长安放肆?等安回来,他亲自剥了你的皮!”
都尉将这些人都带走了,刘戊和他们很快又被放了出来,因为他们的恐吓,刘戊也不敢居住在外城了,他决定搬去内城居住。
刘戊被打的遍体鳞伤,前来的太医忍不住的摇着头,严肃的说道:“太子,你若是再这么胡闹下去,怕是要出大事,你这身体可扛不住了,人要有点分寸!!”
刘戊尖叫道:“你知道我阿父啊”
刘戊委屈的躺在床榻上,心里满是惧怕,那几个家伙说的还在他的耳边,刘安,大汉太子...若是他回来了,刘戊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不行,我得走!等我伤势稍微好,我就回楚国去,这长安,简直无法无天啊...纨绔子弟,都是些纨绔子弟!!以权欺人!”
不知为何,当近侍来为他涂药的时候,他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戾气了,乖巧了许多。
这一天,刘戊身体又好了不少,在几个近侍的陪同下,准备转一转长安,他
的车刚离开了府邸,就被一伙人给拦下来了。
此刻,有了上次的经验,刘戊也不再那么的横。
“诸君,有何事?”
“你就是刘戊??”
“我我是楚太子刘戊,不知各位有什么事呢?”
“入你母的,找的就是你!”
那几个人大叫着,朝着他冲了过来,没等刘戊反应过来,就被这伙人揪下了马车,一顿暴打,周围的那些行人匆忙逃离,十几个恶少年拳打脚踢,觉得累了,便将他绑在马车上,想要拖死他,就在这个时候,甲士们姗姗来迟。
都尉觉得自己要气死了,这件事吧,廷尉不愿意参与,据说是有人给他们施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给张释之施压,而自己的顶头上司,王恬启也不愿意参与,就让自己来操办。
可这叫刘戊的怎么这么不老实呢??为什么总是要惹事呢?!
不过,这可是内城啊,那些诸多侯爷们的儿子都已经被警告过了,他们的阿父也保证不放他们出来,这又是哪里来的人敢来殴打一个太子呢?当都尉赶到的时候,楚太子已经被打成了死狗、有气无力的,看到都尉,他仿佛看到了救星,眼泪横流,“救命啊!!都尉!仲父!救命啊!这些人要杀了我!!”
看着那些被甲士们包围起来的恶少,都尉皱着眉头,认真的打量着。
嗯,这些人不是那些侯子,不是当初跟着太子在城内胡闹的那一批人,这就好办了。
“呵...来人啊!”
为首那人咧嘴笑了起来,“都尉,我姓吕!”
其余众人纷纷叫道:“我也姓吕!”
“我姓吕!”
看着面前这十余个姓吕的,都尉抿了抿嘴,他当然知道,在长安脚下姓吕的恶少是什么来历,看到都尉迟疑的样子,刘戊也是懵了,“姓吕又如何?抓他们啊!我姓刘!我阿父是楚王啊!”
都尉黑着脸,在脑海里迟疑了许久,方才说道:“来人啊,皇亲互殴!全部带走!!”
“互殴...我互你个...”
刘戊再次被带走,而那几个吕姓完全不在意,骂道:“等着吧等建成侯和舞阳侯回来!非剥了你的皮!你个犬入的!”
当刘戊再次被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敢外出了,在甲士们的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