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才意识到,刘赐那竖子正挂在他的头上,小手死死拽着刘长的冠,双腿乱蹬。
刘长抓下这个竖子,这竖子就在刘长的手里乱蹬了起来。
“阿父!!我好高啊!!”
刘长黑着脸,这次回来之后,双胞胎都长大了不少,刘良还好,就是这个竖子,有些太欠打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顽劣的孩子,整个长安,还从来不曾有人敢揪自己的头发,这竖子才多大啊,不行,必须要好好管教,否则等他再长大几岁,到刘勃这个年纪,哪里还有他的宁日,不得天天折腾自己吗?
而这竖子被刘长这个拽在空中也不老实,浑身都在乱动。
“迟早把你这个竖子给封到石头城去!”
刘长骂着,将他放在了地上,这才拉着刘盈坐了下来。
兄弟两人也许久不曾见面,有着很多的话要说。
“哈哈哈,你是何时来的?我还以为你还要多转几圈呢!”
“我回来也不久”
刘盈说起了各地的情况,说起了兄弟们的那些趣闻,如今刘肥不在,刘盈就成为了兄弟们里年纪最大的,而其他弟弟又比他年少很多,因此,刘盈在某些时候,就代替了阿父的角色,说起那些“儿子们”,刘盈的脸上满是自豪。
这些诸侯治理的很不错,就连低调的长沙国,都是相当了得。
当然,对诸侯国的情况,刘长是比刘盈要更加了解的,毕竟,中原地区的这些诸侯王们,还处于御史,绣衣,国相三体所构成的监督圈内,这倒不是刘长信不过自家兄弟,这只是大汉的制度而已,是刘长留给后人的东西,如今很多诸侯国,其实在刘长这里跟郡县没有什么区别了,国相跟郡守一样,每年都要给庙堂汇报情况,庙堂能直接委派官吏。
刘长所在意的,当然是兄弟们的情况。
从刘盈口中得知兄弟们都过的不错,刘长便很是开心了。
说着说着,话题转移到了楚王的身上。
刘盈长叹了一声,“这个太子刘戊啊,实在顽劣啊,刚到皇宫里,跟刘勃互殴,随即放在外城,又跟诸多侯子们互殴,放在内城,跟诸吕互殴,为了让他不惹事,王恬启特意将他安排在皇宫附近,谁知道,他又跟太学生们互殴,规模很大,屡教不改,太医都直摇头”
听着刘盈的话,刘长眼前一亮。
“我还以为这厮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没有想到,还屡次跟诸多权贵互殴,看来,这个竖子倒是颇为豪迈啊!”
刘盈一愣,急忙摇着头,“并不豪迈,生性恶劣,你得好好管教才对!”
刘长笑着说道:“这厮并非个软蛋,能多次与人互殴,倒是有些胆魄,可以任用。”
刘盈顿时吓坏了,“长啊!你是不知道啊....”
“无碍,对这种竖子,朕知道如何管教!”
“来人啊!”
刘长大手一挥,吕禄顿时跑了过来,刘长随即下令道:“潼关那边不是在挖漕渠吗?将楚太子送去那里服徭役!让他服上三个月!”
“唯!”
吕禄起身离开了,刘长得意的看着刘盈,说道:“对这种竖子啊,就是要先折腾他,弄得他没了劲,然后啊,就送他去边塞,让他在边塞打仗,北庭或者西庭,待上一两年,定然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鲁莽冲动!”
刘盈醒悟,点着头,问道:“这么做,楚王那边”
“不必担心!朕向来都是这么管教宗室这些竖子们的,楚王看到自己脱胎换骨的儿子,感谢朕都来不及,还能多说什么呢?例如燕王的儿子贤,如今就常常被他阿父派往各地历练,甚至还参与了这次征战,帮着运输粮食什么的将来楚王或许也会效仿啊!”
兄弟两人聊的相当开心。
而此刻,刘戊正站在院落里,听闻皇帝回来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里,他是寝食不安,就怕又遇到找自己来互殴的人。
原先那乖张跋扈的性格是彻底的消失了,在挨了多次毒打,并且差点被杀死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唯唯诺诺,几乎就是新一代的长沙王,都不敢跟人对视了,整日都是在发抖,连门都不敢出,紧锁着,近侍都不敢敲门,怕吓死他。
他的这种恐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前几天,有人从外头丢石头,还砸中了一个近侍的头。
这石头丢的很多,甚至还有人借着夜色要翻墙,被近侍们所阻拦,随即骂骂咧咧的,消失在了这里,按着近侍的说法,那些人绝非是少年,都是一些壮年,浑身一股鱼腥味,有几个还披着甲,手持军械,很可能是留守在渭水码头上的水军。
刘戊愈发的害怕了,直到得知皇帝回来,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热泪盈眶。
好啊,太好了啊。
皇帝终于回来了,这些人再也不敢这么闹了吧?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近侍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见到生人,刘戊下意识的往后躲。
吕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