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出去呢”
出了府邸,坐在马车上,栾布朝着城外行驶而去。
栾布在群臣里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偶尔有大臣路过,看到马车上的栾布,下车行礼,而栾布也一定会下车回礼,无论对方的身份如何,哪怕是对太学生,他也会回礼。
群臣都喜欢栾布,却不太愿意跟在他一起,跟栾布在一起,总是让他们有些相形见绌,怎么说呢,就是很不安。
出了城,马车带着栾布一直来到了农家的试验田。
“栾公!!”
董安国急忙行礼拜见,栾布回了礼,跟着他朝着耕地里走去,“甲卯号试验田,戊子号,辛申号试验田还是没有任何的成果己子号的温屋内瓜果倒是大有成就,不过种植作物怕是不行了,还有王存钻研出的淤泥肥地法,似乎很有成效...”
听着董安国的禀告,两人一同走进了耕地里,栾布那干净的衣裳也沾染上了泥土,栾布就在所有的试验田里都转了一圈,由官吏记录下各地的变化,询问了农家之官吏,询问进展和所需要的,忙了近两个时辰,栾布回到了马车边。
此刻的他,衣裳早已是灰扑扑的,栾布将这衣裳脱下,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干净衣裳,再次变得整整齐齐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内史府的时候,官吏们正在忙碌呢,急忙拜见了栾布。
栾布回礼,进了内屋,即刻翻看这一天的报告。
“扩建太仓。”
“粮种运输。”
栾布一一翻看,做出了自己的批复,又安排官吏前往尚方,去告知所需要的农具数量,忙碌了许久,又在这里吃完了饭,他前往张苍的府上禀告情况。
张苍同样也很忙碌,在栾布简单的禀告了试验田和地方农田乃至常平仓的情况后,张苍大手一挥,就让他离开了。
“栾公!”
当栾布走出来的时候,一位近侍气喘吁吁的擦拭着汗水,“陛下要召见您!”
看得出,这位近侍为了找到栾布,去了不少地方,栾布跟着他返回了皇宫。
当栾布走进厚德殿的时候,便看到自家厉王正搂着雍夫人,两人有说有笑的,刘长的头几乎都贴在了雍娥的脸上,栾布一愣,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好在,刘长十分清楚自家舍人的性格,在栾布进来的那一刻,就松开了手,让雍娥出去等自己一会。
“哈哈,你终于来了,快来,坐下来吧!”
刘长热情的上前,拉住栾布的手,直接就打断了栾布本来想要说的话。
“栾布啊,把你叫过来,是为了西庭之事。”
“西庭国将来会是大汉往身毒的门户,可如今啊,这里的百姓还不到十万人,耕地更是稀缺,每年都需要庙堂的援助才能维持,启这个竖子,虽然性格暴躁一些,手段刚烈一些,不过还是能治国的,就是西庭国资源匮乏,无法让他发挥本事。”
“朕在离开之前,已经答应了他,要给与他一定的帮助,你有什么想法?”
刘长的舍人里,与刘长最为亲近的,其实并不是张不疑,而是栾布,栾布作为刘长的第一位舍人,在刘长非常非常年幼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像是朋友,更像是亲人,刘长几乎就是在栾布面前长大的,刘邦很欣赏这位有君子作风的年轻人,让他来辅佐监督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如今,高皇帝已经不在了,他安排的舍人却还在继续贯彻自己的使命。
栾布的好处是,他并不会像周昌,刘敬,申屠嘉那样听到讨伐身毒就要反对,无脑的反对刘长的诸多政策,无论刘长说什么,他们都想要反对,也不会像张不疑,晁错,群贤这些人一样无脑的赞同刘长的政策,刘长说什么他们都要支持。
栾布是个很正直的人,当刘长询问他的时候,他不会以自己的利益或者位置而思考,是站在刘长乃至大汉的角度来进行分析的,相当的客观。
“陛下的意思,臣是明白的,不过,西庭国缺的东西太多了,他们什么都缺少,是目前大汉最薄弱的诸侯国,不过,臣以为,最为关键的还是人,他们缺少人,故而才会什么都缺,若是有足够的人,那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刘长迟疑了片刻,“可我也不能凭空给他们造出人来啊,庙堂每年派给他们的战俘罪犯够多了,难道还要将张相派过去生孩子不成?”
“陛下,这人也分多种。”
“我听闻,西庭王有两位舅父,年少时因战乱走散,后来相聚与吴国,吴王亲自请人教导他们,让他们安心求学,如今两人都是很有才能的贤臣,吴王都认可他们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让西庭王的母族去协助他?”
栾布点着头,说道:“西庭王并非嫡子,生母出身卑贱,母族便是有才能、可吴国人才济济,难以有施展的机会,倒不如让他们前往西庭国,辅佐自己的犹子,或许能有所成,而且我听闻,吴王偏爱窦夫人,赏赐颇多,窦家宗族势力愈发庞大”
“陛下,吴王正妻吕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