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巨大的打击,在他重孙的时期才勉强恢复了过来,这政策怎么说呢,有利也有弊,结合那个大敌当前的时代,也说不清对错。
吕禄好奇的询问道:“既然陛下认为民间自己所办的行当要超过庙堂所控制的,那为什么不干脆取缔了庙堂的诸多行业,全盘让民间来接手呢?”
刘长撒了他一眼,随即说道:“像秦国那样全盘否定民间商业,是不对的,可是,若是要将食货完全交给商贾,让他们尽情折腾,那也会出大事,必须得由庙堂起到带领作用,双方结合,才是王道!
吕禄点点头,有些明白了。
“但是目前来说,对这些百姓所开办的肆,还是要多鼓励的,朕已经决定了,减商税,不鼓励经商,但是不再限制经商,另外,朕准备允许农籍可以保留自己籍贯的同时,做一些副业农民种植瓜果,若是自己吃不完,又怕腐烂,完全可以拿去贩卖嘛,大汉的农民已经很苦了,不必对他们做出那么多的限制来”陛下圣明!!!”
听到这句话,刘长顿时想起了什么,狐疑的问道:“对了,张不疑他人呢?朕已经好几天不曾见过他了”
吕禄急忙回答道:“张左相是忙着丈量耕地和重新统计户籍的事情听闻张相教给了他不少秦国时登记的办法”哦。
刘长没有再多问什么,安静的坐着,手轻轻叩打着面前的案,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吕禄没有开口打断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着,过了片刻,刘长猛地抬起头来,询问道:“你说,如果朕将庙堂的诸多产业承包给商贾们去做,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啊??”
吕禄惊呆了,“陛下说什么?
“贾谊曾对我说,赵国的矿产很多,庙堂的能力有限,若是我们将这些矿产承包给商贾们,允许他们进行三年或者五年的开采,开采出来的商品庙堂按着市价来收购,就能节省很多的人力”朕认真的想了很久,若是矿产可以这么做,那茶,盐,乃至驰道,漕渠,城池,是不是都能借用商贾之手呢?
“陛下!不可!”
吕禄即刻就开口打断了刘长,商贾只是吕禄挣钱的手段,而天子近侍才是他的本职,在这方面,他还是懂得取舍的,他毫不迟疑的说道:“赵国的矿产或许可以如此,但是盐,铁都不是能轻易交给民间的东西,至于驰道,漕渠更是如此,商贾逐利,为利无事不做,会做好事,也会做坏事,在诸事未曾平定之前,陛下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看到吕禄的态度如此坚决,刘长也只好相信他。”这个朕答应你但是,作为交换,你也得答应一件事!”嗯???”
长安五鼎楼的四层。
“陛下圣明啊!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圣天。
子啊,如今圣天子设立食货府,这完全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商贾而考虑,圣天子这是要为我们设立府,要保护我们啊,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啊。”圣天子啊商贾感动的失声,抽泣了起来。
他身边的另一位商贾即刻接话,“圣天子当世,天下富裕,百姓安居乐业,就连我们这些从事的行当的人,也是在圣天子的恩德之下,大有所为,我今年先后三次纳粟,不求爵位,就是为了给圣天子表达自己的忠心和无限的崇敬!圣天子,当真圣人也,尧舜如何能比,创世以来,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圣天子之恩德,天下皆知,今日吕公特意召见我们,我们倍感欣慰,食货府我们明日就会前往,无论有什么命令,我们都定然会完成的!圣天子的大恩大德,虽死也不能报!”
吕禄坐在上位,身边坐着一圈的大商贾。
能坐在这里的,可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这些都是长安里有名的大商贾,各个都是有着数百万数千万家产的,甚至上亿的也有,足足有四十余人,这些人在商贾们之中的影响也是非常巨大的,当然,他们的爵位也不低,低爵位是成不了大商贾的,他们不少人都是开国功臣的族子,或者就是与皇室有亲。
像这类的人,无论皇帝是禁止民商还是鼓励民商,都压根影响不到他们。
可如今,这些人正迫不及待的表达着自己的忠心,声泪俱下,格外的感动,吕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那商贾哭诉着自己对圣天子的敬仰,又忍不住看了人群里那位高大的陌生商贾一眼。
今日吕禄忽然邀请长安内有名的商贾,众人都是互相认识的,惟独此人,他们不认识,此人低着头,时不时用手括着,看不清脸,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商贾们想不注意他都没用,虽然吕禄解释了这是一位刚来长安的唐国大商贾,可这拙略的伪装,哪里能瞒得住这些精明的商贾呢??
他们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商贾,在长安能有这个身材特征,还穿着一身昂贵楚服的,只有皇帝,他甚至连黄金腰带都没有解下这玩意几乎是王侯的标配了。
于是乎,还不等吕禄开口,这些大商贾们就开始表达忠心,甚至都不给吕禄说话的机会,一口一个圣天子,声嘶力竭的样子,张不疑看了都得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