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这第一次的商贾多少规模是合适的呢?”
“就六千人吧。”
“诺!”
“晚上记得回一趟皇宫,你阿母有事找你。”
“诺!”
刘长这才带着吕禄离开了这里,坐在车上,吕禄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我那在西庭开设厂房的事情?”
“你先不要急还没到时候呢。”
“对了,禄啊,朕又想到了一个挣钱的门路要不要给你讲一讲?”嗯?陛下请说。
“你看啊,如今各地的商业活动如此频繁,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是陛下的税赋??”
“嗯??”
“咳咳,臣愚钝,实在不知。
刘长这才说道:“是货币啊,商贾们每次前往其他地方,都要带着很多货币,这些货币又很沉重,不方便携带,朕先前想过用更加便利的货币来代替,可曲逆侯说不可朕想了想,若是你在一些主要的城市里设立钱庄,允许异地存取,长安的商贾可以在长安里存钱,然后在邯郸取出,这么一来,是不是就很方便了呢?”
“每当存入,你也可以从中抽取一定的比例嘛,你也不会亏损。而且你的钱多,也能顶得住,只要他人出示存钱的凭证,就可以在各地取出钱来,如此一来,商业定然更加繁荣啊!”
“就算你每次都只要很少的比例,可存入的人多了,你所挣到的钱,那可就是天文数字了而且,你也不用多做什么,只是将一些本金放在各地,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收钱”
“你有威望,有地位,其余人也不怕你吞了他们的钱财这是大利啊!”
刘长激动的为吕禄画着一个大饼,仿佛只要他这么做了,那钱就能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口袋。
吕禄反正是已经习惯了,每次陛下都是这么给自己说,自己所涉及的诸多领域,基本都是陛下所提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家陛下是怎么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反正这些想法各种各样,闻所未闻,在没有真正动手去做之前,你永远都不知道陛下的这个想让你大赚特赚还是大赔特赔。
“怎么样啊?你觉得如何?可行嘛?”
“若是可行,朕可以下令庙堂给与你一些帮助啊。”刘长热情的说着。
吕禄却狐疑的说道:“陛下,我发现了一件事。”
“嗯?什么事?”
“您看啊,您起初说让我试着将名下的马车全部弄出来,租给他人,让他人用马车运输货物和人,然后我收取租金,陛下这个提议确实不错,我也挣了不少,我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就在一帆风顺的时候,庙堂就组建了自己的车行,还有专
门的驭者,我在各地的车行生意都被庙堂所冲击,模式都是照抄了我的成果”
“后来您说让我开酒楼,我开了五鼎楼,在各地分别设立,大赚特赚,随即,庙堂也开始设立大型酒楼,甚至连名字都与我差不多,叫鼎食楼各种模式依旧是套用了我的”
“还有,您让我开设厂房,我的厂房刚刚解决好了诸多的事情,随即庙堂就开始大规模设立厂房了!”
“您这是在拿我当垫脚石吧??只要我亏损的生意,庙堂就不会做,只要我成功了,庙堂即刻出手模仿您这今日我若是设立了钱庄,若是失败了,陛下就全当不知道若是成功了,庙堂是不是次日就要大规模设立钱庄呢?”
听到吕禄的询问,刘长大吃一惊,”你怎么如此想呢?难道朕会做出与民与彻侯争利的事情嘛?
“陛下连亲生儿子都要恐吓威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哈哈哈,你怕什么,反正你也挣到钱了啊,若是没有朕给你出主意,你能有如今的家业嘛?况且,树大招风啊,朕这是在帮你,为你分担一些压力,你知道吧?”
“那真的是拜谢陛下了”吕禄也只是开玩笑,他当然知道陛下就是在拿自己做试验,投石问路,看看是否能成功,无论成与不成,吕禄都是愿意去做这个石头的,在当初那些群贤里,就自己是最无能的,萧延都当了国相,滇国上下都已臣服,夏侯灶他们更是当了太尉,就连周胜之,此刻都是正儿八经的楼船将军。
当然,论地位,他这个近侍头子,皇帝身边的“头号狗腿”也不弱他们多少,只是,论功业,他们就完全没得比了,他们都是治理国家,讨伐外敌,就自己,碌碌无为。吕禄虽然不怎么说这件事,可在心里,他也渴望着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也想要为陛下能献上自己的力量,群贤的伟业里,他也渴望着能拥有一席之地,而不是纯粹的待在刘长身边,当一个传话的和跑腿的。而他唯一的长处,就是他家颇有家资,而且阿父,阿母,兄长都已经逝世,继承了爵位的他,完全可以尽情的挥霍家里的财产,没有人会管着他。
当初的车行,酒楼,厂房,也是他在总结了诸多的经验之后,将创业和管理办法主动献给刘长的,他并不在乎亏损或者盈利,他追逐盈利也是为了能给陛下找出最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