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面交战,谁也没有希望,就是周亚夫也做不到,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变相的进行软禁。
一时间,长安之内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打响了自己的算盘。
“殿下,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陛下病重,庙堂需要一个君王来暂时统帅,殿下本来就是太子,做这件事也是最合适不过了,请殿下移步宣室殿,召见群臣,开始正式管理大汉之政务!”
说出这番话的人,正是奉常令丞平定侯齐昌。
他迫切的看着太子,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他的这番话,听着没有什么问题,皇帝病了,太子开始治理庙堂,是符合礼法的,只是,这其中却暗藏着一个陷阱,在太子没有明确继承大位的前提下,太子可以私下里召见三公,然后由三公代替去管理庙堂,若是太子直接去宣室殿,坐在上位,管理庙堂,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刘安眯了眯双眼,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倒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奈何啊,我在庙堂里没有什么支持者...怕是要被张相他们给赶出去啊。”
齐昌眼前一亮,急忙说道:“殿下,您并非是独自一人,在朝中,还有很多社稷之臣,都是希望您能登基治国的!”
刘安大喜,急忙询问道:“当真如此?”
“是这样的。”
刘安迟疑了片刻,问道:“可阿父刚刚病重,我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去做事,是否有些不妥?我大汉以孝治国...这样吧,你们联名给我上书,三次上书之后,我们再确定这件事。”
齐昌即刻知道了太子的意思,大喜过望,再三大拜,就差高呼陛下了,然后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开。
在他出去的那一刻,刘安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这老狗将我当作孩子来湖弄....张夫,去将我兄长叫过来。”
“哪一位?”
“城阳王刘章。”
“唯!
”
刘章这些年里一直都没有得到提升,爵位也没有动,当然,他那爵位也动不了,王爵就没法升了,除非造个反什么的,但是他长期都在帮着皇帝掌控绣衣,在整个庙堂,他一直都很低调,不受人注目,几乎没有人会想起长安里还有这么一位势力强大的城阳王。
在刘长出事之后,城阳王刘章虽然在全力帮着曹姝和刘安,可并没有将绣衣的权力交给他们,还是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刘安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城阳王。
刘章板着脸,刘长病倒后的时日里,刘章算是比较忙碌的了,他四处监察群臣和地方的动向,已经有大臣开始失踪了,失踪的大臣自然都是被绣衣给控制了起来,刘章没有想起,在九卿的府邸里,居然也开始出现这样的事情。
“殿下请放心吧,臣知道该怎么去做。”
刘章匆匆离去,刘安再次长叹了一声,原来治理国家是如此的困难,如今群臣想法各异,地方诸侯又不知会是什么情况,章相已经两天不曾来见自己了,马上就是秋收,晁错闹着要对付诸侯王,韩信那里至今没有动静,阿父的群贤们戒备着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
还不能让大母知道实情,自己都不敢去见他。
后宫里更是不宁静,大伯父在得知阿父出事的当天就晕过去了,随即开始咳嗽,呕血,整日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哭的连嗓子都已经完全嘶哑,说不出话来,刘安每天都会去拜见他,可每次他见到自己,都会抚摸着自己的脸,不断的落泪,太医们要照顾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夏无且都快病倒了。
即使诸多事物缠身,可刘安还是没有去休息。
他再次前往拜见刘盈。
其实,对比刘长,刘盈的情况反而要更加糟糕,急火攻心,他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纵欲,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火上加油,就如当初他看到诸多弟弟们惨死之后痛苦的病逝一样,在最宠爱的弟弟出事之后,刘盈顿时就扛不住了,他整个人脸色苍白,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却整日请求近侍们带着自己去见弟弟。
当刘安赶到的时候,众人正准备搀扶刘盈起身。
刘安大怒,瞪了那些近侍们一眼,方才急忙扶着刘盈重新躺下来,“伯父啊,您这是为何啊?”
“长...带我去见长...”
“长....”
“阿父无碍,伯父不必担心,太医说了,再过两天,他就能来拜见您了,您还是照顾好自己,别等阿父好起来,您又病倒...您不必担心的....”
消息正从长安不断的朝着各地扩散,当然,也只是仅限在群贤和诸侯王之中。
梁国。
梁王刘恢笑眯眯的坐在上位,他的两个夫人正在为他表演着,一个在弹奏,一个在起舞,如今她们相处的倒是不错,没有早年争风吃醋的情况,刘恢一边吃着美食,一边欣赏着美人,就在这个时候,张偃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脸色惶恐,甚至都没有行礼拜见,就从两位夫人之中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