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啊,这身毒的情况,错综复杂,领兵作战,那是我的强项,但是这勾心斗角,就不是我能做的了...”
“这件事,朝中那些后生,没有能力去做,还得多靠你来帮衬啊。”
“君侯有令,岂敢不从。”
“既然如此,那便请你安心服药,静心休养,身毒不曾平定之前,可不能急着去见高皇帝啊,否则,我可要算旧账了。”
这是陈平第一次听到韩信说戏言,他顿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您都已经忘却了呢!”
“人生得意之时,突遭横祸,哪里能轻易忘却呢?”
两个老头一同笑了起来,周围那些过路的年轻人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羡慕,这两人一定是一辈子的好友吧,多么人畜无害的两个小老头啊,看着就觉得温馨。
“那我便回去了,请您让麾下的将士多将身毒的情报送到我这里来,我抽空来看看,到时候我们一同合计?”
“好!”
两个小老头就此告别离去。
...........
“张相,您来的正好。”
申屠嘉满脸笑容,出来迎接,自从申屠嘉跟晁错一同来操办河水的事情后,两人就没有停止过争吵,整日整夜的吵架,吵架次数比新婚夫妇还要多,申屠嘉对晁错恨得是牙痒痒,晁错是极端的激进派,他治理河水,讲的就是一个效率,为了效率,他甚至可以强行迁徙河水沿岸的民众,若是任由他全力发挥,可能他得迁徙几十万百姓,造成极大的动乱。
申屠嘉在最生气的时候,甚至想过要动手宰了他,然后去跟皇帝请罪自杀。
得为大汉除掉这个祸患!
但是,你不能否认,这疯子确实很有才能。
他前来治水后,在泛洪区开凿了几个渠道,达到泄洪的目的,同时在上游进行栽植,大量的绿化,停止对上游地区的过度开发,同时做出了很多规定,在发展和保护环境之间做出了一个平衡,加固堤坝,迁徙百姓往高处等等,他做的确实很快,很有效,就是得时刻拉着他,不能让他脱缰。
而张不疑来接替晁错,申屠嘉是非常开心的。
申屠嘉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位国相,他觉得这位没有国相的才能,只是靠着奉承当上了国相,实打实的佞臣,但是,就是最可恶的佞臣,也比晁错要好上一万倍,终于不用跟晁错共事,多好啊。
张不疑来的很快,面对申屠嘉这出乎意料的热情,他也没有表现的太冷漠,挤出了一丝笑容来,点着头,陛下的大事最重要,自己刚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要多依靠申屠嘉。
“张相,我可是一直盼着您前来,您是不知道啊,晁错那厮,无法无天啊,若不是臣全力劝阻,他早就在这里引发民变了,这厮该杀!”
申屠嘉谩骂着,随即为张不疑介绍着周围的情况,介绍他们最近准备的工程,动员情况,徭役情况,各地的负责人等等,张不疑认真的听着,申屠嘉很开心的说道:“晁错如今不在,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治理河水了...”
“我对治水之事并不熟悉,既然您在这里忙碌了这么久,想必您能拿出最好的办法吧?”
张不疑反问道。
申屠嘉一愣,随即就想要说一说自己的治水方法,可他无论怎么想,最后想要说的,似乎都是晁错的那些办法,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自己的东西来,申屠嘉的脸色从欣喜逐渐变得凝固,最后也只是板着脸,“有...确实有办法...”
都怪那晁错,将可行之策都用了,让自己找不出新的办法了!可恶的晁错!
河水是大汉的命脉,河水沿岸那都是大汉的粮仓,而治理河水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误,两人一路来到了河边,申屠嘉还在说着近期的情况,却发现张不疑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张不疑脸色有些差,看着面前这河水,一言不发。
“张相?”
“要上船去看看河道吗?”
“啊...这...好...好。”
“张相莫不是怕水??”
“不怕。”
其实晁错做的相当不错,张不疑看了不少的地方,也查看了近期的情况,晁错已经做到了很好,对以后也有了详细的安排,他也用不着再去制定什么,只需要按着晁错所制定的去办就好了,事实上,真正去操办的也有申屠嘉,张不疑只需要作为主心骨,帮着坐镇在这里就好,调度,协商之类的事情,就由他来执行。
就在张不疑治水的时候,刘长也按着约定,来到了太学。
在不久之前,浮丘伯曾邀请刘长前往太学,参观太学近期内的变化,同时也是安抚一下躁动的太学生们,这些太学生们,除却皇帝之外,基本没有人能让他们听话了,原先皇帝病重,这长安之中,就属他们闹得最欢,张释之因为抓捕他们的原因,名声也变得很糟糕。这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