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楚国待了一段时日,然后去了唐国,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跟我做朋友,那些人都很害怕我,也没有人跟我说话...等我长大了,他们就要我打兵打仗,可是我不会带兵打仗,他们也不相信,非说我一定可以...我读过很多书,我懂得治理政务,所以后来,张相就让我去当了县丞,让我治理地方...”
韩潆忽然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当初韩信谋反的时候,韩潆还不到五岁,他遭遇了阿父的被抓,阿母的逝世,周围人的冷漠,疏远,一路颠沛流离,直到长大之后,韩信之子的称呼依旧死死挂在他的身上,他无法跟其他人太过亲近,也交不到什么朋友,甚至无法做自己最擅长和喜欢的事情。
刘长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点着头。
“你老丈人家是做什么的?”
“是一个里正。”
“难怪肯降女儿嫁给你...”
“我看啊,你还是不要回去了,把你老丈人一家给接过来吧,长安这里也缺一个县丞,你来这里当吧!”
这一次,韩潆却没有急着答应,他支支吾吾的憋红了脸,“我还是在那边...”
“你且听我说,在长安啊,你是能结交到很多好友的,唐国跟长安还是不一样,这里的人并非都是惧怕老师的,你若是来这里,我可以介绍很多人给你,像吕禄,吕产,周亚夫,卢他之,周坚,吕种,樊市人,宣莫如等等,我们常常聚集在一起,这些人都是不错的人,是可以结交的人,他们就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疏远你,而且在这里,你能做你喜欢的事情,这里有很多厉害的人,你可以跟他们学政务,你年纪也不大,完全可以去太学进修个一两年...”
“往后啊,说不定也能当个两千石的郡守....”
“况且,这里距离你阿父***日里可以串串门,将来有了孩子,也可以让师父他老人家帮忙照顾嘛!”
韩潆苦涩的摇着头,“只怕阿父问罪....”
刘长对此很是不屑,“你啊,就是不了解师父的为人,师父这个人啊,说的和做的完全不同,别看嘴里对你训斥,疏远,让你不要接近他,实际上,心里巴不得你能陪在他的身边呢,你看他也是孤独一人,长期待在这里,你说自己因为是他的儿子就没有人敢亲近,那他呢?谁又敢来他亲近啊?他这府邸,除了我,压根就没有人来,你能来,这是好事...你也不必太讲礼,不过被骂几句,就如此害怕...”
刘长捅了捅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师父早就老了,已经打不过我们了,你怕什么呢?”
韩潆大惊失色,“陛下,为人子岂能对生父出手?!”
“放屁,我可没让你殴打你生父,我只是说你不必害怕被打,他又打不疼你,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给我扣上这么一口黑锅!
”
“臣不敢....那我...”
“留下来吧,让你的家人也一并前来,过几天我将这里的好友都介绍给你,多往来,这里有一处好地方...叫五...算了,你这要成家了,等你成家过了几年再带你去!”
次日。
“阿父,我准备留在长安了...”
“呵,你留在长安做什么?!”
“我就是想多陪陪阿父...”
“谁要你来陪?!回你的唐国去!”
韩信的语气依旧很冷漠,韩潆硬着头皮,鼓起了勇气,“我已经决定好了。”
韩信大手一挥,“你爱上哪里就上哪里,与我无关!”
他说着,转身走进了内屋,只是嘴角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不远处,刘长朝着韩潆眨了眨眼,韩潆轻笑了起来。
..........
“这是韩潆,太尉之子,我视若胞弟!”
“哈哈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没胡须的就是吕禄!”
刘长拉着韩潆的手,指着面前的吕禄,介绍了起来,吕禄原本还是笑吟吟的,听到刘长的解释,脸色一黑,急忙指着自己脸上那短短的胡渣说道:“我有胡须的!”
刘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跟这个人多接触,吕禄看起来有些恶劣,可人是很好的,非常值得结交,因为他家里很有钱,富甲侯啊,听说过吗?他的家产可是遍布天下,抄了他家都够北军吃二十年的!”
“这是吕产,我们的城门校尉,跟他也多接触,往后偷偷出城门玩耍的话,还需要他帮忙。”
“这是周亚夫,你阿父的弟子,当然,跟我不同,并非是那种得意门生,只是学了点皮毛,打仗的本事还行,比我是差了很多的,也可以结交,他家里的家禽很多...”
“这是周坚,亚夫的弟弟,目前在典客府当差,我那天的香料就是从他这里弄来的,他可以帮你弄到很多塞外的东西。”
“这是宣莫如,他阿父是鼎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