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地理,是看风水,看哪里可以动土,哪里适合下葬,哪里适合盖城池,哪里适合挖水渠....老师说的很是卖力,他甚至拿出了几份舆图,详细的解释,“其实五行家是跟我们学的,他们说仓属土,要盖在干燥之地...”
“这是因为仓容易引发火灾,而且危害会极大....”
那人说的口干舌燥,可下面的几个学生,却只是低着头,心不在焉,他们并不是来学这个的,对这个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只有刘戊,皱着眉头,认真的听着他的解析。
他随后又说起了工程,他举例用的正好是陇西,他用陇西的舆图,解释了陇西各地的风水,然后说起了自己的清理计划,若是由他来制定,他会如何修护道路等等,刘戊是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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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师说了足足两个多时辰,那陪同刘戊而来的甲士整个人都有些恍忽,这也太能说了,看到众人都快撑不住了,老师方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课程,然后就是一个一个的劝说那些学子们。
“以后记得也要来啊,我们这门课也是非常不错的...其实也有很多可以学的地方,观察天文然后可以知道什么时候动工,知道避免那些祸患,观察地理则是可以...”
太学生还是有素质的,尽管是被强行拉来的,尽管心里很是不悦,可起码面对老师,还是挤出笑容,点头答应。
尊重还是有的,不过下次还会不会来,那就不好说了。
那老师最后看向了刘戊,拉着他的手,还是那一套说辞,“以后你要常来啊,我们这学派啊...”
“老师...我目前只选择了这一门课。”
刘戊拿出了那木牌,不过,这个读书的凭证,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这老师压根不管你有没有木牌,来了就不能走。
而看到刘戊手里的木牌,那老师愣住了,他急忙夺过了木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看了许久,然后不太确定的询问道:“你是选了这门课??”
“是啊,我对这些很有兴趣,特意选了这门课。”
“那你往后还会来?”
“我可能要在太学待两年,这两年里肯定是要来跟您学习的....”
那老师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惊喜,随即又是悲哀,最后再次转为惊喜,他的表情变化极快,调整的也快。
“好,好啊...我还以为堪舆家要断在我的手里呢...”
“我叫罗镞,是堪舆家当代的领袖。”
刘戊认真的拜见了他,“学生刘戊,乃是楚太子,先前犯了错,如今已经改过,以后定然用心学习。”
“楚太子??”
“好,好...人在世,谁都会犯错,能改错是最重要的,那往后,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
“大弟子??老师...堪舆家,目前还有多少人?”
罗镞沉默了片刻,苦涩的说道:“外头有很多,不过,都是走了歧途的,因为很多学问跟其他大门派撞上了,所以他们都放弃了,开始专攻竞争更少的墓学,专门给贵族挑选有利的墓葬之地....”
“可我们视为根本的天文地理,工程,他们都放弃了...还在钻研这些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在老师的嘴里,刘戊听出了一种深深的悲哀。
如今还有很多学派,有的在走向兴盛,有的走向衰亡,可真正在灭亡边界的,他还从未见识过,难怪他总是要迫不及待的拉着每一个人进来学习....
“老师,您放心吧,很多人都轻视工程,却不知,这才是治理国家的根本,墨家的学问我没有见识过,但是他们负责徭役的人我是见过的,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并不熟练,不知道省力的办法...”
“如此有用的学派,肯定是不会消亡的。”
“哈哈哈,好...你稍等啊...”
罗镞翻出了很多的书,这些书大多都是竹简,一看就是有年份的,他将这些书全部交给了刘戊,“这些你都拿去看看,这些都是我们学派的经典,你一定要回去多看看....”
“唯。”
“你明天还会来对吧?”
“老师...我肯定会来的...”
“好,好...”
刘戊离开这里的时候,两个甲士都已经拿起了厚厚的竹简,他们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宁愿去西庭国打仗,都不愿意在这里听那老头啰嗦了,这也太要命了,明天得争取跟别人轮换啊。
刘戊皱着眉头,还在思考着方才老师所说的知识,陇西的那些地方他是亲自去过的,想想老师的分析,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至于罗镞,在完成了今日的课程后,就笑呵呵的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几乎认识他的太学生都会掩着脸躲避,因为这些人都曾答应他要再次去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