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您别吓唬他了,您这治政方式,我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您这坐在这里下令还是有点委屈了,你干脆将张相叫过来记录您的命令好了。」
「哦?这样是否会有些不妥呢?」
韩信好奇的询问道,其实,韩信从成年到如今,从未治理过地方,也不曾处理过任何政务,他一直都是在打仗,后来当了诸侯王,也是麾下在帮着他操办,后来担任太尉,主要也是制定战略外出打仗,处置操办还是交给了大臣,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在这方面,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萌新,不过是一个很可怕的萌新。
「师父啊…您这么治下去可不行啊,这治政毕竟跟打仗不一样,干这事要讲道理的,不能随心所欲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啊…我让您来担任,是让您给贾谊撑腰,不是让您派贾谊四处乱跑啊…」
韩信脸色一黑,从一旁拿出了诸多文件,直接放在了自己的案牍上。
刘长还以为他要暴起打人,躲了一下,看到老师拿出的这些东西,他疑惑的问道:「这又是啥??」
「成果,这几天里的成果,当初陈平迟迟没有能推行的政策,全部都推行了,而且没有人反对,操办的非常顺利。」
刘长顿时就哑口无声,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堆积起来的文书。
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刘长还是觉得有些头痛,「禄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来治理政务的…我师父这是个暴君啊,直接强行推行,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他在这里再待个半年,这些人都可以拉出去打身毒了…」
吕禄也是有些后怕,「是啊,而且我觉得往后商贾们肯定都不敢不办执照…尤其是长安的那些大商贾,我觉得他们宁愿去河西国跟刘敬打交道,都不愿意再跟食货府打交道了。」
「这也是他们自己找的,谁让他们没事去弹劾贾谊呢?
「现在知道贾谊的好了吧?可有什么用?
「他们这个啊,就叫自作自受,不过,我们也得稍微看着点老师,可不能让他治过头了…」
君臣两人缓缓聊着天,忽然间,有人冲向了皇帝的马车,吕禄还不曾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就涌出了一大堆的甲士和绣衣,直接将那个敢冒犯皇帝车架的人按在了地上,整个街道上一片混乱,众人纷纷逃离,甲士们迅速簇拥在了皇帝的周围,整个氛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吕禄都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盯着周围,
护在刘长的面前。
唯独刘长,一脸的平静和无奈。
「那不是刺客,是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让甲士起来吧,别把人给压死了…」
听到刘长的话,吕禄急忙下令,才有甲士押着那人缓缓走到了刘长的面前。
那人并不是个刺客,而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这老头看起来骨瘦如柴,整个人都无比的憔悴,被两个如虎似狼的甲士抓着,更是显得各位瘦小。
刘长打量着他,开口询问道:「老丈?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这位贵人,我有冤情,我想要上诉…请您帮忙,请您帮忙…」
刘长看了看远处的皇宫,随即皱着眉头反问道:「那里便是皇宫,那里有专门诉说冤情的地方,城内还有廷尉府,若是有冤情也可以去那里,何以要拦着我的车马呢?」
那老人满脸的绝望,「皇宫外负责接待的人不受理我的冤情,廷尉我连大门都进不去…」
刘长在那一刻暴怒,他转过头来,质问道:「张释之在干什么?!」
吕禄一愣,急忙说道:「陛下,他已经被免职了现在是夏侯婴在代任。」
刘长皱了皱眉头,随即令人将那老者放开,让他上了自己的马车,上了车,这老头就再也忍不住了,将自己的冤情全盘托出,他本来是一个地方的商贾,颇有家产,一家人其乐融融,可因为他没有按着县令的要求向他行贿,就被县令找出各种理由来针对,弄得他家破人亡,他名下的产业也都归了别人,连他的儿子都在一次外出理论后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
听着老者的言语,刘长眯了眯双眼,「你刚才说是哪个县城?」
「贵人,是许县…」
这人从许县来到长安,一路告状,却得不到受理,他只能站在这里,盯着那些进出皇宫的达官贵人,然后冒险的前来求助,这一条道路,就是通往皇宫的。
刘长却轻轻抚摸着胡须,许县令…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周意?
那就对上了,难怪不受理呢。
刘长对着吕禄吩附道:「你先安顿好这位老丈…派人去将季布叫来。」
很快,刘长就在皇宫里接见了季布,季布这些年里担任御史大夫,协助张苍来治理天下,他在监察方面做出了很多的突破,包括增设了很多上诉的通道,设立了很多的监察部门,同时对百官的监察也更上一层楼,做的还不错,但是如今所发生的事情,却让刘长极为不悦,连带着看季布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季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