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万端。
晁错这性格,在担任九卿的时候就敢跟群臣叫板,目中无人,如今当了三公,那就更加狂妄,不是目中无人,都快变成物理意义上的无人了,再这么砍下去,群臣都要被砍完了。
目前群臣的目标也顿时变了,什么食货府,还是先放一放,最主要的是要将晁错这厮从三公的位置给搞下来!
可你说晁错这般疯狂的行为有没有成果?那肯定是有的,在晁错大杀四方之后,各地的官员顿时就慌了,那是一刻都不敢耽误,上访在一时间就成为了长安至地方各级官员们最为重视的事情,各地纷纷开始宣传,自掏腰包来资助百姓们前往长安,关卡的官员也是盯着那些来人,只要发现是来上奏的,就是派人马不停蹄的护送。
各地的执法部门也是极为惶恐,廷尉再也不敢拖延了,官吏们四五天不敢睡觉,来回奔波,腿都差点废了。
吏治顿时清明,上下肃然,没有再违法乱纪者。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晁错依旧没有停下来,他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对付自己想要对付的人,尤其是对各国,晁错想要削藩的心思是永远都不会停止的,他派遣了大量的刺史前往各国,调查他们的情况,名义上还是调查吏治,实际上,就是为了抓住各路诸侯王的把柄,各地的诸侯王得知晁错当了三公,心里也开始慌了,急忙开始进行整顿。
晁错跟韩信是不一样的,韩信的压迫感是来自于他本身,他哪怕是被罢免了爵位,待在家里,群臣依旧会害怕他,而晁错的压迫感,是来自三公的身份,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那就代表着绝对的压迫感,毕竟,这就是三公。
刘长接见了宗正,开始商谈太子的婚事。
如今的宗正是刘广,在刘敬死后,刘广继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当今的宗正,刘广乃是燕王刘鼻的亲弟弟,是高皇帝的亲犹子,当今皇帝的堂兄,论辈分和年纪,他担任宗正都是绰绰有余了。
虽然跟刘鼻一母同胞,但刘广并非如哥哥那般高大,他的脾气较为软弱,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因为仁厚的形象在宗室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在担任宗正之后,做事也算公正,对待宗室的晚辈们犹如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渐渐也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宗正。
此刻,在得知陛下有意让刘安成家后,刘广也是极为开心的。
“好啊,早该如此了,陛下跟他一般大的时候,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阿父了!”
“我这就召集众人,选择一个吉祥的日子,为太子操办婚事!”
太子的婚事,是要由宗正府来负责。
刘广这是第一次负责如此庞大的典礼,心里既是激动也有些担心。
刘长大手一挥,“那就交给你来操办了,要办好了,这可是大事,要做到史无前例的地步,不要太勤俭,如今大汉富裕,还是能撑得起的,若是钱不够,就去找吕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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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
”
吕禄这次并不肉疼,刘安几乎是在他面前长大的,况且,自己也是安的长辈,为自己晚辈的婚事花点钱,对禄老爷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吕禄甚至已经在考虑自己该送点什么给太子。
等到刘广离开后,刘长方才忍不住感慨道:“这眨眼间啊,安都要成家了,好似在昨日,他才那么一点....哈哈哈,我这也是要当大父了,我老了啊,禄!”
“陛下这算什么,周胜之那厮,当大父都有两年多了...还是先有孙子再有儿媳。”
“胜之年纪最大,自然是这样。”
“对了,胜之最近怎么没有消息了啊?”
吕禄有些复杂的看了刘长一眼,他为何没有消息,您不是最清楚的吗?您给了他那个涂鸦,让他去找身毒,他能有消息就怪了,此刻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飘着呢。
“你说这厮该不会是进了什么温柔乡,左拥右抱故而不愿意回来吧?”
“若真的是那样,倒还好,就怕他此刻是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所措啊.....”
.........
刘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府内,董仲舒急忙走上前来,扶住他。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啊...走路的时候遇到了几个盗贼,跟他们打了一架,打伤了七八个,自己受了些伤...”
刘赐揉了揉屁股,那话是张口就来,甚至都不带犹豫的,董仲舒却看了几眼,“这是什么盗贼?拦路却要打人屁股的?”
刘赐骂道:“别跟我提屁股,一提我就生气!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
刘赐骂骂咧咧的,直接趴在了平日里要坐的席上,极为熟练,董仲舒则是坐在了他的身边,自从刘赐从自家里拿出书来送给董仲舒后,董仲舒也就默认刘赐为自己的好兄弟,两人整日厮混在一起,性格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个人,居然还能相处的来,也是件怪事。刘赐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