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确实如此。”
“墨家何时变得如此强盛了???”
罗镞的眉头紧皱,他有些担心的说道:“这还怎么去跟他们抢弟子啊...这竞争实在是...”
刘戊看出了老师的担忧,“老师不必担心,反正我们本来也抢不过他们,他们有没有爵位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影响啊。”
“也对啊!我们本来就没弟子!”
罗镞忽然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反正我不急。
他是不急,可黄老和儒家却有些急了,黄老原本是没有将墨家放在眼里的,只是将墨家当成了一个工具,用来恶心儒家的,可说到底,黄老跟墨家也存在着学术竞争,只是墨家完全没有能力跟黄老竞争而已,可看到墨家如今这配置,黄老的诸多大家却都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一直都以儒家为自己的大敌,这个墨家是怎么回事??
至于儒家,此刻也是满脸的愁苦。
他们也只能是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如今的墨家精力都放在了尚方,应该不会再搞什么政治主张,我们不会有事的。
公羊寿的酒都清醒了,他直勾勾的看着远处这些墨家,揉了揉双眼。
“胡母生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戒酒了?我好像喝上头了...”
“老师没有喝醉,墨家的爵位极高,比我们所想的还要高,有二十五位侯...至少有八位都是食邑过千的大彻侯。”
“什么世道啊,一群匠人都能有这样的爵位...我还是个大夫,这成何体统啊。”
公羊寿低声抱怨道。
“老师但凡少吃几口酒,少打几个人,爵位都能他们持平的....”
刘赐和董仲舒分别站在公孙弘的两边,刘赐满脸的不屑,“这有什么,侯而已,这样的我在皇宫内见到了都不搭理,陈陶那个级别的才勉强有资格跟我打个招呼!”
年幼的董仲舒眯着双眼,死死盯着远处的那些墨家,一动不动。
“哈哈哈,来!”
刘长亲切的拉着陈陶的手,领着诸多墨家走上了中间的场内,自己坐在了上位,陈陶坐在了他的身边,其余众人分别坐在两侧,诸多大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还有太学生踮起脚尖看着他们。
“今日,尚方府又立新功,墨家居功甚伟!理当赏赐!”
“陈公,朕有几个道理想不明白,需要你来为我解决困惑。”
刘长开口说着,众人都打起了精神,这是陛下要亲自为墨家造势啊,陈陶深吸了一口气,急忙做出了认真聆听的样子来。
“朕听闻,不同的行业之间也存在着高贵和卑贱的区别,像商人这样的,他就比不上工匠,像匠人这样的,他就比不上农人,像农人这样的,他就比不上士子,您觉得这样的道理是正确的吗?!”
陈陶立刻回答道:“陛下,这是不对的,不是要看人所从事的行业,而是要看人本身的道德,有道德人无论从事什么样的行业都是高贵的,品德卑贱的人无论从事什么样的行业都是低贱的....高贵和卑贱的不是行业,而是从事行业的人...”
看得出,陈陶确实不太擅长这种君王之间的问答,他几乎没有运用任何的典故,甚至话语都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算太流畅,比起说话,他还是更擅长去做事的。
大家们眼前一亮,论身份他们是不敢再冒头了,可要是这样的学术辩论,那他们可就一点都不慌了。
这方面,你墨家才是弟弟!
当即就有大儒站起身来,“我想要询问陈公一个道理,陈公说行业是没有贵贱的,只有人与人的道德之间存在着差距,秦二世之君坐车遇到一位贤明的隐居在山林中的盲目樵夫,谁该先行礼呢?”
陈陶瞪大了双眼,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这个...当然还是得樵夫先行礼拜见....”
刘长大怒,急忙卷起了衣袖,开口说道:“这是什么道理?秦二世之君的残暴和昏庸,天下人都是知道的,这个樵夫不该行礼拜见,他应该往二世的脸上吐口水!往他的帽子里撒尿!扒光他的衣服入之!若是他身边有甲士,那就假装行礼拜见,然后一斧头砍死他!谁都不该行礼!”
这一刻,众人哗然。
刘长勐地看向了一旁的浮丘伯,浮丘伯一愣,这可是儒家和墨家的辩论啊,您看着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不过,毕竟是大汉第一长吹,浮丘伯只好站起身来,严肃的看着那位大儒,批评道:“陛下说的对啊!孟子曾经说,不是因为君王的尊贵而去服侍他,而是要看君王对待臣子的态度而去对待他,二世这样的君王,对待臣子们极为苛刻,众人将他当作贼寇,陛下这样贤明的君王,天下人都将他当作父母,这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尊贵的不是君王的身份,而是君王的道德啊!!且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这些贤明的人,难道因为从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