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问道:“难道是有人骂那个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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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了啊...祸事了啊...你啊!你啊!祸事了啊!我们完了呀!!”
公羊学派的小府邸里,公羊寿脸色苍白,双手背后,在府邸里不断的来回走动,低声念叨着,而他的诸多弟子都跪坐在了他的面前,胡母生,刘赐,董仲舒,公孙弘四个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公羊寿来回踱步,再一次停在胡母生的面前,指着他骂道:“你说说你...太子借鉴墨家,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干嘛在报纸上批判太子呢?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行吗??你知道现在的御史大夫是谁吗?!”
“你要批判就批判吧...干嘛要辱骂整个黄老呢??还说他们本无一物,皆抄百家...你就差指着太子的鼻子骂他无能了...”
话说,,,..版。】
刘赐急忙抬起头来,“老师,师兄其实已经骂了...他在最后说我大哥的文章浮夸,处处彰显学问,卖弄学识,却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想法,只是抄袭各派的东西,强行将各派的东西糅合到一起...没有任何可以值得欣赏的地方,只能当作是五鼎楼里的美人一样,读浮夸而无用的文字来享乐....”
公羊寿脸色一黑,几次捏紧了拳头。
胡母生却很严肃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陛下的文章简陋却大有内涵,殿下的文章精彩却空洞,看似包络万物,实际上都是东拼西凑,完全没有实在的....”
“闭嘴!”
公羊寿骂了他一句,“这是实话不实话的问题吗??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老师教我要刚正不屈。”
“我....”
公羊寿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
早上,公羊寿正在外头吃酒,就有几个儒家的人前来找他,公羊寿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正要搏斗一番,结果这些人急忙跪拜,说很敬佩公羊寿,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弟子,弄得公羊寿都是一头雾水,直到他看到了他们递来的报纸,公羊寿吓得酒都醒了,马不停蹄的就往府内跑,随即就是诸多弟子跪在他的面前听训了。
公羊寿真的是气的七窍生烟。
这件事本来跟公羊学派毫无关系,人家墨家都没敢说什么,你去当什么豪杰啊??
若是过去也就算了,如今晁错上位,那狗贼什么做不出来??
公羊学派本来就势微,这不是要彻底玩完了吗??
公羊寿气的直发抖,指着胡母生骂道:“等着吧,等着吧!我们都要被诛族了!!你这文章可是惹了大祸了!”
刘赐大惊,急忙抬起头来,询问道:“老师...我也会被诛族吗?”
“除了你!”
“太好了!!我不用被诛族!!”
刘赐拍着手。
“老师,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见过太子,太子殿下并非是个残暴的人...而且师兄所说的,也不都是错误的...在我看来,此举非但无害,反而还是我们公羊学派的...”
董仲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叩响了大门,打断了他的发言。
“看到了吗?已经来人抓我们了!!我收了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倒了血霉!!”
公羊寿骂着,脸色却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看了胡母生一眼,训斥道:“罚你在书房里读一整年的书!!学派之事,暂时让公孙弘来打理!”
他不等胡母生回答,直接上前开了门。
果然,门外站着十来个年轻人,这些人都是文士打扮,腰间佩戴着长剑,看起来脸色极为不善,他们有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面前的老头,问道:“胡母生是在这里吗?”
公羊寿仰起头来,不屑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乃是太子门下...让胡母生出来。”
“哦...是太子门下啊?那就不必去找胡母生了...那篇文章,乃是我授意他去写的,我就是公羊学派之长!你们找我就是,有什么事啊?”
胡母生一愣,急忙上前,“我就是胡母生。”
那一伙人都有些惊讶,打量着面前这两个人,为首者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两位还是一同过去的....我们来寻找,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邀请这位大家能给与不学无术的殿下一些颜面,抽空去执教一番...”
“指教那个不成器的殿下,何需我的弟子呢?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公羊寿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出去,那几个人大惊,愤怒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公羊寿丝毫不惧,对着他们骂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
“好你个公羊寿!本来想着你年迈,不愿意得罪,你居然敢羞辱我们的太子!将他带走!!”
几个人直接推搡着公羊寿就离开了这里,胡母生有些着急,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