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等人的妻都姓吕…这些吕王后们大多骄横,凭着吕家的势力,试图干涉国内的种种,听话的很少…而只有吴国的吕王后是最老实的,刘恒对她压根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他阿母却有。
刘恒自幼在皇宫里就不受厚爱,阿父陪伴他的时间很少很少,而他能有如今的性格,完全就是因为他阿母的教导,薄姬是个很宽厚温和的人,同时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面对阿母的询问,刘恒有些为难,「阿母.时日太久,而且…您这般年纪,怕是走不动这么长的道路。」
薄姬有些黯然,长叹了一声,「无碍…书信联络也挺好。」
薄姬没有再抓住这件事不放,反而是询问道:「今年的寒冬,国内百姓的情况如何啊?可有受灾的地方?」
「阿母,陛下仁慈,送来了大量的过冬物资,国内也没有受灾的情况,广陵汶乡峰里有一户六人被冻杀…我已经责罚了当地的官吏。」
「恒啊…广陵是治所,因此这里的官吏都不敢隐瞒你…其他地方距离你偏远,你要时不时去转一转…不要因为寒冷就害怕的不敢出门…国内的孤寡老弱,都要抽出时日去看望…我听闻你的大臣上奏,让你举办祭祀来庆贺陛下的功劳?」
「是有这么一件事。」
「陛下是你的亲弟弟,难道还需要你来做这些来讨好他吗?他对你这般信任,让你负责治理南国,不是为了让你搞这些无用的祭祀来讨好他的…不要只是看着吴国内的情况,楚国长沙等受灾了,你也要去帮助他们…减少些庙堂的压力,这才是敬重陛下,为帝王效力,不是要通过祭祀,而是要有实干…」
「唯!!」
刘恒再拜。
看着极为听话的儿子,薄姬笑了起来,「这些话其实也不需要我来教…人老了,就喜欢唠叨…」
「若无阿母,岂有今日之功?」
「好了…我还不需要你来哄…来人啊…把我做的那衣裳取来。」
薄姬将新衣裳递给了儿子,感慨道:「这件衣裳,你都穿了三四年了…我知道你只有来拜见我的时候才穿…来,以后拜见我的时候就跟这件换着穿吧!」
从阿母这里离开,刘恒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恭弘殿内。
几个大臣早已在这里等候着。
在刘恒坐下来之后,他们急忙开始禀告各地的情况,吴国的朝野大概是最和睦的庙堂,大臣们彼此相处的都很和谐,完全没有争斗的情况,这种情况并不
罕见,甚至都有些诡异,而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大概是因为刘恒要操办的事情太多,利益分散,群臣之间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碌,压根就没有时间来彼此争锋。
国相孔臧认真的禀告起国内的事情来。
孔藏是蓼夷侯孔聚的儿子,而孔聚是跟随高皇帝作战的名将,是起义时就跟随高皇帝的元老,当然,这位大将还有一个身份,孔子的九世孙。
孔子的九世孙跟随刘邦谋反,还屡立战功做到了将军,食邑两千户,这听着就有点离谱。
他在十年前逝世了,他逝世之后,孔臧继承了爵位,这位也是个大才,学问非常不错,能写书,重要的是治国的本事也不错,他的学术思想有点类似公孙弘,认为学术是要给治政所服务的,因为这个论点他曾跟人辩论,他就说出自己的先祖当初钻研学问不就是为了通过学问来治理国家吗?若是不能实用,只去空谈一些大道理,这又什么作用呢?
他还非常的推崇叔孙通,这位名声不好的儒生在他口中那是当代大儒宗。
这么一位略显的另类的大儒,在吴王这里得到了重用,他为人并不激进,很在意文教,而在刘恒这里,文教那是一件大事。
「我们又在南越建立了六所县学,老师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孩子难以沟通,我所请来的老师都是齐鲁的儒生,这里的孩子听不懂齐鲁之言,双方无法沟通…教学极为困难,还有就是当地的反对声也很大,南越有不少老顽固,四处反对县学,训斥我们是要将他们的后生带入歧途还说要那些儒生去讲黄老和法家的学问…」
刘恒听着他的话,「劳烦您了。」
「不敢…若是能想办法让南越配合,启蒙的事情会更加的顺利…」
「您放心吧,寡人会给南越王告知一声,让他全力配合!」
御史大夫张武起身,严肃的说道:「大王,使民受灾的几个官吏已经判决了…已经派往港口服徭役…」
「如今水运频繁,有官吏以耗损为借口,贪墨水运之物资,还有港口的士卒故意为难商船...」
太尉田禄伯起身,「大王,我们的楼船军又发现了一处岛屿…沿岸的四处港口都能达到这里,在这里修建据点,可以有利的加强我们对海域的管理控制」
各个官员起身禀告,刘恒则是认真的与他们分析。
刘恒将吴国治理到了极点,如今的吴国,百姓富裕,国力强盛,单论国力,甚至已经超过了被分裂的唐国,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