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用的东西在他手里都能变得有用,我猜测除了那些首恶,其余大概率是要去当夏国成为第一批牧民了...”
“那殿下要去廷尉去观看吗?”
“不去...他们的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了,比起这个,我更加在意的是...以后的事情...礼派错了,可这个礼,还是得有啊...”
冯唐一愣,“殿下的意思是??”
“黄老其实也能说礼的....”
.......
在公羊寿的府邸里,除却公羊寿之外的人都在。
胡母生今日心情大好,哪怕儒家遭受了这样的打击,他依旧很开心,他拿着手里的报纸,“这些人是自作自受!活该!”
“当初我就说了,让他们要懂得收敛!”
“要不是因为罪行,不能出门,我早就去找这个萧生了。”
胡母生的性格很温柔,可再温柔也是个公羊。
作为一开始就支持浮丘伯的大家,胡母生对这些礼派是厌恶到了极点,可是他先前因为伤了甲士,被天子下令在家里反思,不能出去找这些人理论...整个公羊学派的人,对礼派都没什么好感,公孙弘不太在意这个事情,他的大臣属性要盖过学问家的属性,类似晁错张苍他们,他只是从政务上来分析这件事,非常的赞同节葬这件事,至于礼什么的,他不太在意。
至于另外一位高徒刘赐,他压根就听不懂这些人在争论什么。
不都是埋掉吗?争来争去的在做什么啊?
比起争论,他更在意有没有人会获罪,能不能充实一下本国的人口。
至于不成器的董仲舒,他在礼家第一次闹事后就不见了踪影。
胡母生最初还很害怕,误以为他去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后来才得知,董仲舒这些时日里都窝在书房内读书,没有外出。
哪怕是坐在胡母生面前,董仲舒还是在读着书。
刘赐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这又是在搞什么啊?自从他们开始骂浮丘公以后,你就没出过门,一天天的到底在忙什么?”
董仲舒看了看胡母生,说道:“我在学礼。”
刘赐勐地跳了起来,“啊?!你个叛徒!你学什么礼?我们是治春秋的!!”
胡母生也是不好气的说道:“现在不是学礼的好时日...你现在学礼,是急着不能上廷尉吗?”
董仲舒这行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垓下后投项羽,云梦泽后投韩信...怎么看都是取死。
董仲舒愣了片刻,然后解释道:“我是觉得...陛下可能需要新的礼,现在的礼太过繁琐,我想要制定一个新的礼,简略,朴实,能附和陛下的想法,能适合当今的大汉...若是制定了,往后天下的礼,就是公羊说了算。”
胡母生大吃一惊,“你定礼??”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这样的实力...我制定不出来,所以这些时日里不断的读相关的书籍...”
刘赐拍打着胸口,“你若是制定不了,为什么不来询问我呢?”
“我可知礼了...我来帮你制定啊,我们一同来制定,后来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董仲舒没有理会这位不靠谱的大王,看向了胡母生,“师兄,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目前能力不足以定礼,但是我知道,您是有实力办成这件事的,若是由公羊定礼...那往后我们就能接替礼派...”
“那公羊还能算是公羊吗?”
胡母生轻声说着,“仲舒啊...治学不是为了获得名誉,不是为了让学派兴盛,不能以功利啊....治学是为了得到知识,是为了传播知识,你若是觉得礼的作用大,想要学习礼充实自己的知识,传播更好的礼来造福天下,我愿意教你,可若是你只是想要用礼来取得更大的利益,那我就不能教你了...以功利心来做学问,纵然能取得一时的成功,最后也一定会失败。”
“礼派的失败,就是因为他们将礼用与自己的利益,而非天下之事。”
“我治公羊之学,是为了查缺补漏,提升自己的学问,也是为了为天下人指明正确的道路,或者说,多提供一条道路...你现在想要毁掉四通八达的道路,只留下一条主路...你说这条路上的人若是走的远了,发现前面是悬崖,那该怎么办啊?”
董仲舒听着他的话,忽然开口问道:“若是我现在说自己是为了因为发现了礼的作用大,想要学习礼来充实自己的知识,您会教我吗?”
胡母生没有说话。
董仲舒却坚决的说道:“您用道路来举例,我觉得不妥,我则是以登山为例,想要往山峰上攀爬的人,看到前面挂着无数绳索,将所有的绳索连在一起,长度足够,他才能有机会爬到山峰上去,若是不连起来,趴到了半山坡上,绳不够用了?该怎么办?还是要摔下来,重新去爬?我做的并没有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