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是最合适的....他们所提倡的打法,我是最擅长的...何况,他们那边将我当作神灵,我这次去,那是彰显神威啊,往后身毒肯定就听话了,因为他们见过了真正的神灵...我要给他们看几个绝活...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有反抗的心思...况且,我去了还能彻底收复身毒的诸多小国,让他们全部都来朝贡...我还能制定更加有利的政策,我要对付他们,怎么也得去了解他们吧?”
“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带上最为精锐的骑兵。”
“来去如风,他们连匈奴的骑兵都挡不住,拿什么来挡我呢??”
“若是您实在信不过,可以让周亚夫,卢他之他们跟着我去啊...让他们陪着您总可以放心吧?”
刘长喋喋不休的说着,韩信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或许,在韩信的眼里,对付这样的敌人,根本就不需要想那么多,随便一个将军都可以教他们做人。
“长啊...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个说法,不知你是否意识到?”
“什么说法...”
“你一离开长安,长安里就会出事,每次都是如此,从不曾平稳过,最好的几次都是死了几个两千石。”
“上次你去陇西,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那之前的几次外出,哪次没有出事??”
韩信连着几句,就直接堵住了刘长的嘴。
吕禄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刘长也沉思了起来。
他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上次在陇西,那是一个意外...朕身怀天命...因祸得福,朕并不担心...何况,过去我外出的时候,国内可没有一个长大成人的太子...刘安因为上次的事情,开始被群臣所轻视...甚至自己都开始否定自己,还是我帮着他找回了自信...他需要这样的机会,我不在国,大权就落在他的手里,他就是一个暂时的君王...他需要这样的磨砺,无论是提升他的威望,还是提升他的能力...这都是有好处的。”
“我觉得如今的庙堂已经彻底平稳,有刘安坐镇,有您和我的另外一位老师辅左,有张不疑,栾布,晁错他们...上下都是我的人,局势已经不同了,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韩信不屑的笑着。
“那你阿母呢?”
“她这般年纪...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这一次,韩信似乎打中了刘长的命脉,刘长一时语塞,低下头,再也说话不出话来。
韩信站起身来,“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置,让张苍准备好粮草,周亚夫大概得率领骑兵前往身毒一趟....”
刘长长叹了一声,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厚德殿内,郁郁葱葱,春光已经占据了整个皇宫。
刘长站在一处池塘边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这些绿色的藤曼似乎有种魔力,紧紧缠绕在刘长的身上,纵然以刘长的刚勐,也无法摆脱这些。
刘长盯着池塘内的倒影,勐地丢出了手里的石头,石头砸在池水,水花飞溅。
刘长非常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陛下...”
吕禄有些担忧的上前,他的眉头紧锁。
或许他没有什么才能,或许很多事情他都无法理解,可他很清楚陛下此刻的感受....他的陛下,自幼就是一头勐虎,渴望建功立业,横行四野,吕禄还记得,当初的大王聚集群贤,给他们讲述自己宏伟愿望的模样,大王那时的志向比谁都简单,他只是想要去入冒顿而已。
奈何,当初那些画面虽然依旧清晰,可陛下却已经无法再去实现自己那些宏伟蓝图了。
“周亚夫出征,有太尉在后方,这一战,定然是全胜...肯定能让那些人全部都来朝贡...不知能送来多少钱财粮食...到时候陛下可以用这些来做更多的事情,我们可以开很多很多的县学,让医馆开设在各地...”
吕禄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看着脸色平静的陛下,他加大了力度,“听闻周亚夫还要带上夏侯灶...真不知道周亚夫哪里来的信心,夏侯灶要是给他带路,岂不是要将大军带到陛下常说的那个骡马?再不济也得带到倭岛上跟樊亢一同看猴子吧?”
吕禄很努力的想要调整陛下的心情,想让他开心起来。
而刘长意识到了他的行为,随即他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啊,若是夏侯灶带路,指不定将他们带到哪里去呢。”
吕禄却没有跟着笑,他依旧严肃。
“陛下...我跟了您十余年。”
“所以呢?”
“我能知道陛下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开心。”
刘长沉默了半响,拍了拍吕禄的肩膀,转身朝着厚德殿走去。
张苍很快就完成了对新礼法的改进,随即,大汉通过朝议来确定新礼法,这新礼法五十篇,彻底稳固了韩婴在儒生们里的地位,尽管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