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给我弄来了不少的麻烦,张相都在抱怨....”
“这些事都很棘手,得一个一个去解决。”
“不过,我对你们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你,我听闻你做了不少的事情,朝中还有人称你为隐相呢!”
吕禄脸色不屑,“他们只是觉得太子听从我的话,想要拉拢我而已。”
“他们心里其实对我多为鄙夷,觉得我贪财,奢靡无度,浑身都是铜臭味,只是不敢当面说而已....他们还试图拉拢栾布,结果踢到了铁板,栾布压根不吃这一套。”
“不必理会这些人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安留下来的这些麻烦。”
“陛下还不曾想好??”
“你不在,我就没急着去想。”
吕禄忽然笑了起来,果然,陛下身边还是不能缺了自己的。
刘长沉吟着说道:“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籍贯的问题,这竖子认为籍贯限制了百姓的发展,就废掉了不同的籍,说要一视同仁,他却不知道,一视同仁是平等,可不是公平啊...农人是需要扶持和相助的,光靠着他们自己,岂不是要被那些豪强商贾们生吞活剥嘛?这竖子只想到籍贯会限制百姓从事不同的行业,却没有想到这也有利于保护底层百姓....”
吕禄点着头,“那我们再重新恢复?”
“不,政令绝非儿戏,没有说早上设定政令晚上就去废除的道理...而且吧,安想的也不是没有任何道理,隶籍只能为他人工作,农籍不能经商,商籍不能拥有耕地,分的太明朗了,也确实不利于大汉以后的发展....现在应该要做的是消除这些新政的恶劣影响,增加正面的意义,帮着他进行完善。”
“陛下准备怎么做呢?”
“只能办法二次的限田令了....”
刘长眯着双眼,“没有了籍的限制,大量的商贾和权贵就要肆无忌惮的兼并耕地,逼迫百姓成为他们的佃户,最大的受益者反而会成为他们,因此,还是要限田...大汉原先的限田都是针对官吏,对不同级别的官员有不同的限制令,拥有超过自己官爵的耕地,就会被认为是僭越,如今,是时候将限田令对准全天下了...地方的豪族,商贾,都要限制他们所拥有耕地的数量...”
“反对者肯定会很多。”
“哈哈哈,这可未必啊,大汉跟过去不同了,权贵们就是没有大量的耕地,也完全可以走你的道路啊,以大汉的发展,他们若是开始积累土地,走向地主的道路,那威胁未免太大了,若是他们走你的道路,开始经商建厂,发展大汉的商贸业,那可能会给大汉带来想不到的发展...禄,你可能不知道,商业交流在某种程度上,能带来巨大的变革....”
吕禄似乎有些明白了。
“您是准备让国内的大族豪强都放弃耕地,来效彷我?”
“让他们开厂总比让他们去兼并耕地要好吧,况且,天下的余丁越来越多,这也是给那些余丁们生计...免得他们都去做了游侠什么的。”
“与其让那些贵族们在大汉烂掉,还不如让他们都去海外做生意...”
刘长抚摸着下巴,吕禄疑惑的问道:“陛下当初让我来经商,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们指明一条新的道路?”
“也不全是,你的用处可大着呢。”
“你刚回来,也不要太急,回去休息两天吧,两天后就正式开始操办这件事,张不疑他们都不在庙堂,到时候就由栾布,贾谊,还有你来完成这件事。”
吕禄连忙答应。
接下来的时日里,刘长就要开始着手来弥补刘安所制定的诸多政策,给他善后...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若是做的好了,保不准还能让大汉更进一步,若是无法改进,那也没事,直接恢复原先的法令就是了,到时候就说这些都是陈平干的....陈平托梦让殿下这么办的!没错,就这么办!
改天得将陈买那竖子叫回来,他不在长安,都找不到什么好的背锅人了,最好让他子承父业,既然继承了曲逆侯的爵位,这锅侯的爵位也不能不拿啊。
两天后,刘长在厚德殿内举办了一次家宴,主要还是给樊亢接风洗尘。
樊卿整日都念叨着兄长,正好一家人都聚一聚。
这次的家宴非常的热闹,刘长将亲戚们几乎都叫上了,刘盈,大嫂,刘乐,刘章,贾谊,贾璠,张偃,樊亢,樊市人,吕禄,吕产...
上位自然是由太后来坐,吕后坐在上位,看着这般热闹的场景,脸上也是浮现出了笑容。
家族愈发的兴盛了,就连刘长这一脉,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耍着,一点也不拘束。
几个大男人正坐在一起聊着大事,谈论着刘安所制定的诸多政策,又说起了身毒的事情。
樊亢先是见了妹妹,随后又见了几个犹子,看着比自己都高的刘勃,樊亢都呆愣了许久,没想到啊,这竖子都长的这般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