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会反噬...所有的政策都是如此,没有完美的政策,君王所要做的,就是避开这些坏处....晁错说的当然也有道理,诸侯是得稍微限制一番,起码要让他们失去与庙堂抗衡的能力。”
吕禄大惊,“那陛下为何要将晁错赶出去呢?”
刘长大笑了起来,“乃公又见不到那一天,外王叛乱,与朕有什么关系?有关系的人都不急,朕急什么?!”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厚德殿。
吕禄若有所思的看着刘长,难道....陛下是在....
从皇宫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
路上能看到巡逻的甲士,这些甲士们在看到晁错的车架后,就急忙前来盘问。
晁错跟其他大臣不同,面对其他大臣,甲士若是盘问,他们会很生气,觉得甲士是轻视自己,可面对晁错,若是不盘问,他会很生气,认为甲士们是玩忽职守。
“不要回府....”
晁错上了马车,匆忙的吩咐道:“去太子府!!”
“家主...现在这时日已经...”
“不必废话!现在就去!!”
.........
刘安双眼通红,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看着跪坐在面前的晁错,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
这位三公莫不是疯了?半夜三更的来找我商量大事??
您是准备拉着我谋反还是怎么滴?
堂堂三公半夜来找太子密谋,这要传出去,廷尉都不用审,直接就可以抓人了。
同样被惊醒的还有冯唐,冯唐的情况倒是好一些,此刻也是狐疑的看着晁错。
“臣半夜前来烦扰,还请殿下见谅。”
“您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燕王很快就要离开了,臣只能惊扰殿下,在这种时候来拜见了....殿下,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您....”
晁错将方才拿来问刘长的话再次抛了出来。
刘安的反应跟刘长是不同的。
他的脸色迅速变得有些紧张,眉头微皱。
在有了儿子之后,他不能再轻视这个问题了。
可刘安还是装作一脸的不在意,“这些仲父们对我很是宠爱,我也很敬重他们,您何必要对我说这些话呢?现在庙堂里有阿父来处置大事,您可以去找阿父来商谈啊。”
晁错不悦的说道:“殿下,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陛下的吩咐。”
刘安很是惊讶,“您说什么?”
“殿下,我们还是直说吧,陛下知道诸侯王的事情,因此我几次去找他,他虽然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将我赶出去,更没有将我挂在墙壁上,这就说明,陛下并不反对我去做这些事情,可他就是不肯自己接手....臣无法让陛下支持,更不可能去找太后,太尉又不在,张相不在意这件事,所以,臣所能寻找的人,只有殿下了。”
“臣知道殿下一直都想让我辅左您,想得到我的效命...先前以削藩的事情来请我辅左,就是实证,陛下知道这一点,因此故意拖到如今,就是让我来投奔您,辅左您,跟您一同来解决诸侯王的问题!!”
“殿下聪慧,怎么可能看不透呢?殿下心知肚明,而我们所谋求的都是一样的,因此,我们还是直接来谈论该如何来对付外王吧!”
听到晁错的这番话,冯唐勐地站起身来,愤怒的骂道:“大胆晁错!你是想要死吗?!”
晁错这番话,简直就是指着刘安的鼻子说他虚伪,让他不要伪装,直接办事。
刘安却笑了起来,劝住了一旁的冯唐。
“我实在愚钝,若是晁公没有明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晁错却直接点破,“殿下忽然开始主张忠国之主张,推动各地县学的启蒙书籍统一化,不就是为了限制诸侯王吗?殿下是想要通过文教来让各个诸侯国的百姓们,尤其是士子们产生对大汉的认同,不再以诸侯国民自居,启蒙学更是重中之重,我看过殿下所编写的统一教材,言语之间只有大汉,臣知道殿下的想法,殿下也应当知道臣的主张....”
刘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他幽幽的说道:“晁公啊,有些时候,做人不能太明白啊,有些话,知道了倒是无碍,可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口...否则,可能给自己招来大麻烦啊。”
晁错半点不惧,“臣为王事,无所惧也,若是事能成,殿下就是将我拉出去斩首,我也认了...我所想的,乃是大汉数百年的稳定,绝非是自己的性命,若是殿下愿意用我,臣有诸多办法可以限制王权,我们最先就可以通过兵权来限制,诸侯王的强势来自与兵权,不过,若是我们废除诸侯王的兵权,让他们没有士卒,那他们就不能承担镇守边塞的使命,因此,我觉得应该罢免诸侯国的军队,增设郡县兵来代替,由郡县来统帅,诸侯王若是要调动,就需要庙堂的号令,否则就视为谋反...这样一来,能极大的削弱..